人海茫茫还是你 (2-1)

长廊外，Albert坐在椅子上看着一叠奏折，看到暮染走过来，站起身问道，“暮雪她气消了吗？”

　　“应该消了，她一整个下午对帘子发呆，估计是想你了。”

　　Albert的嘴角上扬。

　　暮染拿起折子，“昭蜀首领去陪姐姐吧，我把奏折送到伊莎女皇那。”

　　“好。”Albert走到病房前，推开门依旧站在帘子后，看她能硬到什么时候。

　　暮雪躺在床上久久未睡，一直看着帘后的他，却一直无法坐起身。

　　10点过去，12点过去，凌晨2点，暮雪没有一丝安全感，看着帘上的影子坐在那儿，为什么一直坐着，他不累吗？

　　实际上Albert白天已经睡过了，他期待她的起身，她的走来。

　　暮雪翻过身，好吧，这一世确实着了他的道，她坐起身，看向帘后的影子，下了床，站在帘子后。

　　Albert轻笑着，终于肯来了。

　　暮雪邹起眉，自己都走到这了，他还是没反应，难不成让自己拉帘子？

　　等了会儿，暮雪猛地拉开帘子，她没什么耐心，双手插腰气呼呼地看着他，像是在责怪。

　　“暮雪。”Albert抱住她，“气消了？”

　　暮雪推开他，把帘子彻底拉开后，回去睡觉了。

　　Albert跟上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给她盖好被子。

暮雪指着帘子后的床，看向他。

　　Albert把她伸在外面的手塞被窝，“白天睡过了，不困。”

　　暮雪拍开他的手，翻了个身不理他，看来气还未消。

　　Albert摸着她的肩膀，“明天做透析的时候乖点。”

　　暮雪一听到“透析”二字，猛地坐起身，抓住他的衣领，狠狠瞪他，要不是他签下那字，自己也不会成现在这副模样，待在病房哪也去不了。

　　Albert按住她的后脑，亲吻着她的双唇。

　　暮雪渐渐松开手，不知是他的唇太凉，还是残缺的记忆开始解封，心中的火气慢慢覆灭，她的双手从微微抬起到环住他的脖子，再从舌尖深入他的口中，就像刚才她起身拉开帘子一样。

　　既然二人在人海茫茫中选择了彼此，那牵手走到尽头的也必定会是彼此。

　　Albert松开她，见她一身薄衣生怕着凉，“快睡觉。”

　　暮雪抬头，她也睡不着了。

　　Albert走去拿衣服给她穿上，暮雪指的窗外，她想出去。

　　“不行，暮雪，你不能出去。”

　　暮雪拿起床头柜子上的纸笔，写到：为什么？

　　“外面……危险。”

　　什么危险？

　　“血案又开始做恶，我怕他们会在皇宫，暮雪，答应我别出去。”Albert的语气加重，他害怕她的安危。

　　暮雪忘记了血案的可怕，只是像个孩子怕大人生气一样点头，顺着他的意思，突然感到当时的生气，是对他的亵渎。

　　Albert不喜欢暮雪流露出的神情是这种求饶，他都宁愿看见她像以前一样，违背自己的意愿，挑战自己的忍耐，托起她的脸，“我不需要你对我尊重，你有权任性，在我面前柔弱。但在别人面前不允许。”这话是对暮雪小时候也说过。

　　暮雪点头，其实她什么也不懂，走下床，拉开窗帘看着。

　　Albert给她搬了张椅子，静静的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直到有了困意。

　　第二日，暮雪睁开眼，乖乖的配合医师治疗，只是那一天，只有暮染陪着，而昨日帘子后的人影始终未出现，她想，或许到了晚上，他就会回来。

　　可想象中是想象，事实总是不如所愿，Albert一直没出现，暮雪失眠了，看向暮染，写道：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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