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黑小虎又加了几分力,攥的他手腕生痛,他本来之前被锁链划开的伤口好的就慢,还好是认真治了没怎么留疤,这次又把右手腕骨给生生掰断,真不知道黑小虎怎么老是跟自己的手过不去。
“我不能笑?”洛虹叹口气说:“我笑你,无论怎么活,都没有我活的开心。你这人想要的东西太多,不累么?”
“哼…累?我不知道谁会比谁累!满口的侠义道德,你还不是跟在我身边,我让你滚你都不滚!”黑小虎松了他的手,心里还是怒火难消,洛虹实在太让他伤神了,他就是他的弱点他的死穴,即时他能赢得了全世界也赢不了他的心。
“我不杀你,我也不剐你…”黑小虎的笑浮上面容:“只你不要后悔,我不是没给你机会跑,对不对?”
洛虹感觉后背上寒气突生,还想说什么却被黑小虎往后脑一按,就失去了知觉。
对于洛虹来说,最可怕的不是在黑暗中死亡,而是在敌人的亵玩下生不如死。
他想,这一切不过都是他自找的。本来不用受的苦,常常因为自己的桀傲脾气多受好几倍的折磨。明明已经冰释前嫌,却因为残酷的事实让他不能再去自我欺骗。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甚至自暴自弃。
于是在强迫下喝掉整整两大碗的化功散的之后,他感觉自己全身都无力到起身和走路这种简单的动作也难以完成。
只能任眼前的黑小虎肆意抱起自己像丢一个毫无生气的木偶一样把自己丢在床上。
眩晕,无力,疲惫,疼痛。
这些感觉压制着自己去思考和即使做出相应的反应,盯住床头延伸过来的锁链他甚至懒得去打个寒颤。
右手的情况更糟糕,被固定包扎好以后稍稍动下手指都觉得力不从心。
这样的自己…真是既可笑又让人恶心,洛虹既然死了,那那些坚持,那些尊严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我讨厌我自己。“你…”黑小虎想开口,却发现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心里的无名愤怒无法平息,他只是拉过洛虹的左手把他铐在床头,看着他受伤的右手面色阴沉。
他恨,自己与洛虹总是被隔开,以一种决绝的方式两人永远不能放下肩上的责任,命运注定的东西,打不破连不通。
他恨,恨这样冷淡无言的洛虹,明明之前还在把酒言欢一醉方休,明明还差一点点就能走进他心里…如今却是功亏一篑。
所以伸手扣住他下巴吻上去的瞬间就夹杂着不满的故意,偏偏用让他呼吸不畅的猛烈节奏舌尖在口齿间游走,逼迫那温软的舌迎合自己的情欲纠缠。洛虹想伸手推开他却发现完全没有办法占据丝毫主动,黑小虎掰着他的头让他抬头的角度颇为费力,他从他的动作里读懂了他的愤怒不甘,用右手勾住他的脖子试图换一个让自己轻松一点的动作,可惜唇舌的这轮交战本来就没有给自己反击的余地。
寂静的竹林里,晨光勾勒出十里画廊风景如画的美好。潺潺流水蜿蜒过堂前,落花随流水不复。
一个年轻妇人身着粉色绣花裤裙正捧着一篮衣服在水边不停用木棒捶打,她身边的小童也不过三四岁的模样,圆脸杏目垂髫粉面,煞是可爱。
“娘,我好想爹爹啊,欢欢好久没见到爹爹啦,自从洛虹哥哥被放进那个带盖子的大床里以后,爹爹就不对着欢欢笑了,素蓝姐姐也是……还有阿窦哥哥,段青哥哥……”欢欢拽着达夫人的衣摆闷闷不乐地说道
两条眉毛皱出了一个浅浅的眉窝。
“……”达夫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欢欢,只是在衣摆上擦了擦手:“好孩子,去陪陪你素蓝姐姐吧,她老是一个人,怪孤单的。”
欢欢人小鬼大地叹了口气,旋即又笑着转身跑开了,穿过水边的竹林,远远地就看见那伊人青裙散落,坐在亭子里对着一片花丛发呆。
“素蓝姐姐,你在看什么?”欢欢在素蓝身边坐下,看她正聚精会神地对着两只蝴蝶出神,黑红相间的蝶翼上的图案仿佛一对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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