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蓝走过回廊的转角,草木被雨水淋湿的气味扑鼻而来,本应是生机勃勃的春雨在此刻却阴冷凄迷地令人烦躁。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想这件事的细节,就像很多次面临危险时洛虹曾做的一样,但她发现这却绝非易事。细细想来此间之事都直指洛虹,诡异的是其中环环相扣的缜密。从入庄时候莫名其妙积累而来的敌意到现在被陷害成为打伤白二长老的凶手,都让沈素蓝认为这个从中作梗之人应该对他们七侠有一定的了解,至少对她和洛虹会做出的反应都有所预测。但她想来想去也找不到在她印象中有可能的人选,七剑合璧以来魔教破灭黑霸天和黑小虎身死,往昔的仇家早已溃不成军,就连七剑自身也是元气大伤淡出了江湖纷争,又怎么会有这种筹划的仇家存在呢?“白长老醒了,说想见洛虹。”正当沈素蓝还沉浸在纷乱的思绪中无法理清的时候,一个白家的侍卫慌慌张张地冲过来嚷嚷道。
“等等,你说什么?”沈素蓝喜出望外地上前拦住他想问个清楚。
“哎呀还能有假吗?快把洛少侠带过来,咱们二当家刚醒就闹着要见,我等小辈可耽搁不起。”侍卫绕开沈素蓝就朝关押洛虹的厢房门口跑去,听到消息的两个守门侍卫也只好赶快把门打开请出洛虹。
洛虹才刚处理过侧颈上的伤口,听到白琦醒了有些面色苍白地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起身拿起长虹剑就在侍卫的拥簇下朝医馆走去。
沈素蓝急忙跟在侍卫身后,看到洛虹匆匆和自己交换了个眼神,她那颗狂跳的心也终于平复下来,无论多么复杂的情况,只要洛虹在身边她就感觉如此的安心。
这厢医馆的门前重重守卫,看到洛虹和沈素蓝和三个护卫前来,纷纷让开道让他们进去。
“慢着,沈宫主,舍弟只说要见洛虹,可没说要见你。”白承站在房门口黑着脸盯着洛沈二人说道,洛虹自是知道白承在这里为难的意思,他冷笑了一下抬眼看了一眼白承,明亮的杏目里尽是冰冷的寒光。
“盟主,如果你认定白二长老受伤的事是我做的,你就冲我来就好了。素蓝不过是女流之辈,你好歹也是位高权重,在这里为难女人说出去岂不是叫人啼笑皆非?”洛虹此话一出,白承身边的侍卫握着剑鞘就要上前,白承冷哼了了一声道:“呵,老朽见识过了洛少侠盖世的武功,没成想这说出的话也能像刀锋一样句句割人心。不过是舍弟身子不便,男女有别罢了,为难女辈之事可是错怪老朽了。”
“你们还不退下,怎么?难道以为自己是洛少侠和沈宫主的对手?”白承呵斥了两句,围上前的侍卫才放下戒备纷纷退去。
洛虹也没再搭理白承,只叮嘱了沈素蓝在门外守候无需跟来,便推门进去。这一开门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洛虹见白琦勉强坐起身来靠在塌上,白发颓然地散在赤裸的肩头,身上的穴位插着寒针缓解内伤的阵痛。
“……白长老,你若身子不爽利,我可以等。”
洛虹实是见不得年迈之人如此憔悴不堪的惨状,心有不忍地说道。
“咳咳……我受伤的事不是你做的。”白琦开门见山地对洛虹说道:“这件事我们是被人设计了,可是咳咳……如今我哥不信我的话,因为我受的内伤功法来自长虹内功。”
白琦刚说完,洛虹震惊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不敢置信地说:“既然不是我还能有谁会长虹心法,我当年也没听我爹提过他还教过别人……”
白琦听到洛虹这么说也不意外,他哀伤地望着洛虹,招呼他到床榻前坐下,自责地说道:“这件事是我连累了洛少侠,我已经命不久矣了,当今之计唯有在我死前查出真正的凶手是谁……咳咳……又为何要设计你我……只有赶在我死前查清,才不至于……死无对证诬陷了你。”
洛虹听罢也十分动容,他沉吟了片刻道:“白长老你不要太悲观,若是长虹心法所伤,容我传信窦神医来为你诊治。他再了解我的内功不过,一定能找到救治你的办法。还未找到你儿子的下落,你不能就这么灰心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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