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年 壹 辞行 (2-2)

红绳鲜亮，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微的声响

“默”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

默：他会失控，包括作为投影的我

顿了下，他没什么情绪波动地继续

默：甚至会影响到时间轴。只是可惜，你看不到了

慕云：可我还想再见到他

慕云的声音闷闷的，她不敢问对方，她怕那个答案是她不想听到的

默：会的，我正在带你去见他，不过是单向的

“默”无法向她许以任何承诺，只能拼了一身傲骨，护她周全

慕云：我……

慕云还想说什么，却被眼前所见吸引

默：到了

他们停下脚步，不再继续向前

默：现在就由我来带你见证，这一切的终末吧

四周的景象也在变得更加清晰

慕云：不对，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是我？而且——

慕云忽然察觉到什么，还没来得及追问对方就自然的接上了她的话

默：只有你产生了共鸣，所以，也只有你会记住这一切

“默”看着楼顶上死死护着慕云的自己，眼神冰冷的就像在看另一个陌生人

慕云挣开了他的手，扑过去想触碰一下对方，却发现自己的手直接穿了过去

就像是一个旁观者

慕云：他们是不是，看不见我？

慕云怔怔地回头，她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泛酸

慕云：是不是在我离开之后，你也会忘记我来过?

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像失声了一样，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默：是的

“默”走了过去，把它她裹进自己的斗篷里，握住了她冰冷的手

他没有告诉慕云，她可能也会忘记大半这里发生的事

默：其实你能产生强烈的意愿发生共鸣就已经很不错了，他所担心的也就不会发生了

慕云：……

慕云没有回答，她只努力地睁大眼，目不转睛的看着正在发生的一切

她的视线从清晰到模糊，在由模糊到清晰

默：别哭

“默”用目光细细的看着她，抬手帮她擦拭晶莹的泪水

直到他看见在外面的自己目送着慕潇拉住了慕云的手，带她离开了这里

默：再见吧

默：你离开之后，我的意识映射在时间轴上而形成的空间也该碎裂了

慕云：……再见

慕云没有再回头，从头顶传来轻柔的触感

默：只是可惜我没有真的碰到你，和你亲口说一句再见

“默”还是有一些不舍，因为他能感觉到自己开始遗忘，他们也没有真的在现实里告别

随着慕云被慕潇带离下城，他们之间的共鸣也减弱了

最后，慕云的意识彻底消散在这个空间

一直注视着她的“默”也已经忘了自己和他说过什么

只能用这最后的时间和她说一句再见

默：再见了

他低低地呢喃着和外界的自己一起陷入沉眠，这片空间也彻底碎裂

在漫天闪烁着微光的辉映下，慕云看到了冰雪幻境的大雪在游萤的指引下将她的少年裹挟，进入一场无冬的大梦

他们终将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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