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闪电战戟的三界之主笑得面目狰狞。
他双脚踩踏着裂魂花台座,人高高在上,丝毫没有留意到危险。
就在他的身后,出现了女孩的身影,和他重叠,是他和卜馥的女儿——婉陶。
婉陶身上满是被阴风割开的血口,像个血人,双手却紧握着一把银制匕首。
只见她高高举起,狠狠地刺向了庞潼的心窝。
当庞潼发觉有刺痛感的时候,转过头来,看到了一张稚嫩的脸。
“这不可能,普通匕首不可能杀我。”
庞潼的脸开始不可置信地扭曲,变形。
他不相信自己炼成了裂魂阴尸阵,修成了不死之身还可以被杀死。
而且下手的还是他的亲生女儿。
“没什么不可能,这是娘用最毒的蟾蜍液淬炼的匕首,她要我用它来对付天下负心之人。”
十一岁的婉陶原本端着张平静的脸,突然就歇斯底里起来,“是你,就是你这个负心人,杀了我娘,最爱我的那个人!”
婉陶复又抽出匕首疯狂地往庞潼身体插起来,鲜血迸溅,直到她力竭倒地。
而庞潼终于当场断气,从高高的裂魂花台座上摔下来。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伤害婉陶,不知道是已经被蟾蜍的毒液所麻痹,还是人之将死其行也善。
我宁可相信是后者吧。
不知过了多久,阴风渐渐停止,幽冥睛从空中跌落下来。
皎皎明月终于露出了美人脸,尸体倒地不再作祟,给残破不堪的人间留下了一线生机。
一切终将过去,梦靥里的人笑面如花。
皇宫里还活着的人们纷纷从地窖深处走出来,一个奶娘抱着个半岁的小娃娃,粉雕玉琢,霎是可爱。
啻吻牵着我的手向他走过去。
“这个是?”
我疑惑地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宝宝。
“啻痕和花榕的儿子!”
啻吻淡淡地说,“他的爹娘都死了。”
“......”难道不是他的儿子?还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你的意思是怎么处理他?”啻吻看着我的脸。
我将眼睛看向别处,“和我没关系,别问我。”
“那我把他扔了!”啻吻口气淡得像是在讨论一件器皿。
“......”这是赤裸裸地胁迫。
这个孩子像是能听懂我们的对话一样,那张粉嘟的小嘴立刻扁了下去,像是一个把皮揪皱了的小肉包。
“哈哈哈,你看,他知道你要不要他了。”我立刻被孩子滑稽的表情逗笑了。
啻吻的脸靠过来,不依不饶的追问,“那你要不要?”
“谁像你那么没良心!”
我揪着他的肩膀,突然提起膝盖袭击了他的胯下。
啻吻痛得毫无防备地弯下了腰,好不容易憋了一句,“你这是谋杀亲夫!”
“我这是提醒夫人——以后要洁、身、自、好!”
“哇......”
小肉包看到父亲被爹爹欺负了,扁下去的嘴立刻又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嚎啕,好像谁让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那种穿透力,听得我的小心肝都颤悠悠地疼。
“哦,不哭不哭,我们不打架。”
我把这小肉包从宫女手中接过来,高高举过头顶,骑跨在啻吻的颈脖上,“来来,不哭了,让你骑马马。”
“以后他就是父亲,我是爹爹,记得了吗?”
我向小肉包指指啻吻,又指指自己。
小肉包那皱得满脸的嚎啕立刻停止了下来,破涕而笑,活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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