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庆幸的是,被瘟虫噬咬到的病人并不是太多,起码还没有到爆发的地步,经过我的诊治和排除,真正比较危急的,一共也只有十几人。再加上周员外这里有较好的隔离条件,有针对的解毒用药,我心里的大石头算是彻底放下来了。
等忙完,把人员都安顿好,我擦了擦额前的汗,再抬头看看天色,窗外已是日薄西山了。
周员外的庄子,位于离皇城不远的郊外,远远向四围望去,散落在山脚的村落,三三两两,有的连成片,有的像落单的孤雁。
这个时间,牛羊归群,雀鸟归巢,天边一片横卧在天际的万丈红霞,交相映衬着山下烟囱里升起的袅袅炊烟,交错纵横,好一派人间烟火。
我倚在屋外,看得呆了去。
郝尘忙完,走过来,在井里打了一碗水递给我,我冲他笑了笑,接过后一饮而尽。
“郝尘,我和啻吻是怎样相识的?”我放下碗,认真的看着他,眼神中净显沉重,这也是我第一次对他问起以前的事情。
郝尘愣了愣,仿佛对我问这样的问题有些猝不及防,思索了半㫾,才答道,“你们之间的感情,不仅仅是主仆,你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就有进宫照顾他,后来他驻守嶂城十年,回了皇城,你又进宫做了他的侍卫。”
“这么重要的一段感情,我怎么就能忘记了呢?”我喃喃自语。
“嘿嘿,你们之间啊,也算是欢喜冤家吧。”郝尘摸着下巴沉思道,“我记得有一次和你提了一下他有可能会娶王妃生皇子的事情,你就想发疯了一样,在练兵场上揍了他。揍完了和你去喝酒,你又踢了人家酒馆。”
“真的吗?我有那么不理智?”听了他的话,我也觉得很新鲜,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
“而且开始的时候,你根本没有办法接受自己是个断袖,变着法子折腾着自己,但是又逃不了北境王的手掌心。”郝尘如看笑话般的嗤笑起来,“感情的事情可能就是这样吧,遇上一个逃不他手掌心的人,宁可两个人在一起搅合,拧巴。到了能够接受分离的时候,要么就是失忆了,或者死了。”
“等下我就要接受周公的催眠术了,可能会在梦里遇见他,也有可能遇不到。”我低下头,垂着眉睫,用脚尖踢了踢旁边的小石子,再转头,突然提高声调,说,“如果我不能那么快回来,你不可以欺负何兰,知道吗?”
“哟,这可说不定哦,你不回来,我真有可能欺负她的,你必须回来。”郝尘目光深沉,不容质疑地盯着我。
“知道了,啰嗦。”我看也不他,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大步向周员外给我安置的客房走去。
天边的红霞投射到大地,将我的前路染上一片红晕的光。
辛槐手持他那把漂亮的小铜镜,站在院子中间等着我,远远就同我打着招呼。
“阿巫,来了,都安置好了?”
“嗯。这次的情况不是太严重,有些普通病症的都开了药,让他们回家休养了。”我揉了揉眉心,继续道,“只要不再出现瘟虫,或者尽早的阻拦住瘟虫咬人,这种瘟疫就不会扩散得太厉害。”
“但是,嶂城那边就没有这么乐观。听说死的人太多,阴魂不散地出现了起尸,就是尸体暴走,害人的事。”
“要想杜绝,得把始作甬者抓起来,把啻吻找回来是唯一的办法,他现在已经是篦虚国的新皇帝了,瘟疫横行的国家需要一个好皇帝。”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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