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先哲圣人般缓缓道,“为了自己所爱去耍尽心机,本是无可厚非,但是如果自己都没有搞清楚自己想要的,就是冤大头。井蛙不语海,夏虫不语冰。这个道理,你懂不懂?”
椒图是谁?他可是天族六皇子,从小夫子的教学他是能躲则躲,不能躲就烧了那张啰嗦嘴巴下的一把胡须。从来他的行事都是跳脱界外,不受任何人约束。所有的东西一旦来得太轻而易举,就会让他丧失了乐趣。直到大婚的那日,玄灵柯为了那条小金蛇而剖丹,深深震撼了他,让他知道,原来还有一种感情可以为之付出一切代价。
这个人的意思是,笑他是感情上的夏虫和井蛙吗?这点让他很不爽。
这时,椒图手中幻化出了一把崭龙剑,他很久没有用过这把剑了,这是他父皇在成人礼上赐给他的一把剑。不过,可笑至极的是,在得到这把剑后,从来没有什么人,能让他产生动用这把剑的冲动。
他心道,辛槐,你很幸运,你是第一个。
“你知道吗?这是天族崭龙剑,你能死在这把剑下,也不冤了。”
说罢,一股凛冽的剑气带着翻江倒海的怒意向辛槐的咽喉袭来。
“哎哟喂……做女人别那么凶……”辛槐一看大事不好,急忙把袖中宝贝抖落一地,满头大汗,趴在地上挑挑拣拣,“这个……不是……这个……”
慌乱之下,辛槐随手拿了个毫不起眼的小腰牌一挡,整个人被弹飞了十丈,撞到一棵大树上,连同大树都拔地而起,再轰然倒下,而辛槐整个人被甩落入巨大的树冠中,像泥牛入海般不知所踪。
“……”椒图向前踱了几步,探了探身,心里苦笑了一声,棋逢对手,这四个字送给他有点过了,只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而已。
手上崭龙剑飞到半空中,椒图翻身踏上剑身,呼啸而去。临走之前,用水波盈盈的余光瞥了一眼瘫倒在地的庞大树冠。
半晌,树冠中,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在倒地的枝桠里,辛槐捂着胸口探出头来,衣上发上沾满了树叶与碎草,他低头呕了一口血出来,才在怀中摸了一颗金丹吞入腹,思忖着,阿巫那边不知道和啻痕交上手没,有没有被打残?椒图要过去救得火候刚刚好,才不枉他的这番鞠躬尽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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