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记得啻吻吗?”花榕问道,语气中透着急切,特别是啻吻两个字,她咬得像是舍不得吐出来。
“这个名字是熟悉的,但是我想不起来他的样子。”
其实是我不能去想,好像这个人的样子在我脑子里被扎上了通体的的芒刺,要想看清楚,就必须鲜血淋漓。
“好,我放你和何兰出去。”花榕露出疲态,似乎撑着最后的一口力气,内心挣扎了千万遍,才开口道,“但是你记得,找法子,替我把啻吻找回来。”
“这个王妃放心,你不说,我也会把记忆找回来。”我答,“至于和啻吻,我现在承诺不了你什么。”
这个人的名字被太多人提起,可偏偏我的脑子不给我去想。现在何兰也受了威胁,我再也不可能待在小医堂和椒儿做着岁月静好的春秋大梦了。
“时间不多了,如果双生的精元,离体超过500个日夜,就会精气消散,神识泯灭。”
花榕叹了一口气,掌心挥动,一根藤蔓骤然抽到了结界处,只听“滋”一声空中腾起一股黑烟,焦枯的味道在屋内弥散开来。
“记住,只有3个月的时间,如果你在这个时间内没有办法把啻吻唤回来,那副身躯就将永远归啻痕驱使了。”
我上前解开何兰的绳索,深深看了花榕一眼,犹豫了半㫾,方道,“在你们大婚的现场,我还会来的追寻失去的记忆的。”
花榕狠狠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仿佛神识游离,“我想要的人是啻吻,而非啻痕,求而不得,退而求其次,才知黄梁一梦,方觉荒唐至极......”
她说罢,身形踉跄,手在空中胡乱抓了两下,方才扶住了旁边的雕花木椅,缓缓坐了下来。
“你没事吧。”我扶着何兰,实在分身法术,只得口头关心。
“你如果记起了我之前所做所为,会恨不得杀了我。”她神色沧然道。
这时,大门处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我陡然紧张起来,侧身推开了窗户,用眼神示意何兰,她立刻会意,我们一起跳窗而出,何兰还细致地关上窗门。
身后的屋子传来花榕和啻痕的争吵声,还伴着瓷器落地的碎响,我心道,毕竟花榕是王妃,那个孩子也是啻痕的骨肉,他应该不会太过份。
这样想着,就顾不得许多,我们脚下没停,疾步翻出最近的院墙,打算逃离别院再说。
“有刺客——抓刺客——”
“王妃早产了——快传御医——”
“汪——汪汪汪——”
院内几声丫鬟的尖声惊叫,恶犬的狂吠声,护卫队和仆役倾巢而出,整个王府别院被照得灯火通明。
我带着何兰正准备跳下院墙的时候,一抺反射的寒光投射到我的脸上。
“刺客在那里——”
“追——”
“别让他们跑了——”
“汪汪——”
我带着何兰没命地向林子深处跑去,空气中突如其来的疾风带来隐约的腥味,寂静的寒夜响起了让人恐怖的“扑扑扑”的低沉而急促的声音,黑夜中的犬吠声死死地跟在我们的后面,身后几十头恶犬对我们穷追不舍。
“啊——”体衰力竭的何兰被脚下一根藤蔓绊倒了,恶犬立刻尾随而至,冲着我们扑咬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颈脖处挂的墨羽珠感应到危险,突然震颤起来,倏地打开了里面的天罡阵,银粉簌簌而落,把我和何兰护在其中。
当下,“轰轰轰”的几声,冲上前来的恶犬接二连三地撞到天罡阵上,纷纷被震得向后弹开三丈远。这声响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哪里知道自己身上还挂有如此宝贝。
“哥,这么厉害的宝贝怎么不早拿出来啊!”何兰仗着膝盖的疼痛,一屁股坐到天罡阵里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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