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白日的,突然头顶炸开了一个响雷,接着又劈开了一道耀眼的闪电,心里打了个寒颤。我嘀咕着,什么鬼天气?
紧接着,又是一阵马儿的嘶鸣声传来。
循声望去,队伍的前面一匹赤色汗血宝马扬蹄而起,马上坐了个面容英俊的男人。
他身着黑色蟒纹朝服,眉眼冷戾,双手握紧缰绳,双腿牢牢夹紧马腹,很快控制住了惊慌的宝马。
那马儿缓步踱到医堂大门,男人甩蹬,翻身下马,身后的一干铠甲卫队,把整个小医堂,围了个水泄不通。
男人略动了下巴,队伍里便站出来个五大三粗的卫队头领,提脚便蹬开了面前的大门。
我的心咯噔一下沉到了底,那个男人的眉眼冷得让人惊心,可那双黑色眸子却像一个旋窝,仿佛要把人搅碎了,吸进去。
这个人我认识,他是谁?记忆深处不由自主地进入搜寻模式,那针刺样的疼痛又将我淹没。
我疼得扶墙闭了会眼,那卫队头领便带着几个士兵闯进屋去。
屋里传来姑娘的挣扎声,大娘的呼喊声,乒乒乓乓的器皿落地的声音。
等那疼痛缓解,我幽幽回过劲来的时候,那个卫队头领的肩膀上便抗多了一个捆住手脚的姑娘——正是何兰。
她的嘴被封得严严实实,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肢体在大汉的背上不停挣扎着。
身后的大娘被一士兵倒拖出门,哭天喊地,嘴里如杀猪般嚎叫着,“饶命,大爷饶命......”
只见门口队伍里,抬上前来一顶花轿,卫队头领把肩上抗的姑娘反手扔进了轿子,男人对他使了个眼色,他便转身,又提起捂着脑袋呼号的大娘,手起刀落,大娘就抽搐着倒地,鲜血溅上药堂门口的台阶。
屋外的风带走了我身上所有的热量,令我不寒而栗。这个男人是谁?她为什么抓何兰?我脑子里犹如塞了一团搅乱的荨麻。
那个朝服男人跨上马,后面的卫队和轿子跟着她远去。
我恍过神来,疾步上前探了探大娘的鼻息,心知已无力救治,便抹上她的眼皮,紧跟着这队人马的去路,心想无论如何都要想法子救出何兰。
一队人马来到城郊一座雅致的别院,仆役上前来迎,从朝服男人手中接了缰绳,把马牵去了侧门,而轿子跟着男人直接抬进了大门。
救人的急切心情炙烤着我,简单观察了别院地形,我顺着墙头的一棵大树爬了上去。
当我正准备跳进院子的时候,就见一顶小轿吱悠吱悠地到了别院门前,那轿帘儿一掀,一个体态臃肿,满身华贵的女人从轿子里探出身来,左手扶着腰,右手抚着微凸起的小腹,一旁的仆役丫鬟忙不迭地上前搀扶。而别院里那将闭又未闭的大门里,闪出个老仆,连忙颤巍巍地道:“王妃?王妃您怎么来了?怎么不让人通传一声?”
“不用了,别惊动王爷,我上次漏了东西,拿了就走。”王妃摆了摆手,被一众丫鬟侍女花团锦簇着进了别院。
原来这里就是王府别院,而这个身怀六甲的女人,看来就是北境王下个月要娶的王妃,而小舅说送我缠臂金的人,难道就是刚刚绑架何兰的男人?这种让人汗毛直立的男人,怎么会和我扯上如此亲密的关系?看来今天是撞了大运,怕什么就偏偏来什么,要找的妹妹被绑进了旧情人的贼窝,只得硬着头皮往里闯了。
我思忖着,心里砰砰直跳,不大敢去想记忆深处的东西,也不去计较这些让人奔溃的关系,先把眼前的情况理个头绪,确定目标,采取行动再说,从树枝桠直接跳上了墙头,翻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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