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我受伤?”女郎低头轻笑了一声,含情眼凝视着啻吻,说,“所以来的吗?”
啻吻冷淡的瞥了女郎一眼,没有答话。
“几年不见,吻儿又长高了。”女郎没有在意他的反应,倒是上前一步,伸手想摸上啻吻的脸颊。
却见啻吻侧脸一避,闪身后退一步,脸上瞬间黑了下来,道,“宫主请自重。”
裂魂宫主却是没恼,只是转动着乌黑的杏眼,一直在啻吻身上流连忘返,嘴角勾笑,道,“如今长大了,生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还懂得害羞了呢。”
“请问宫主何时出关?”啻吻没有理会女郎的话,脸上也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径直问道,“此次拜访,只为几个疑问来求解答,还望宫主不吝赐教。”
“哦,吻儿,别那么见外嘛!”裂魂宫主莞尔一笑,眼波流转,道,“还是叫我嬷嬷啊,像你小时候那样叫就好。”
“不可,如今你已经身份不同了,怎可生乱?”啻吻蹙眉道。
“那……你是嫌弃我这个身份吗?”裂魂宫主又摆出个幽幽怨怨的眼神出来,活像个被人遗弃的怨妇般哀伤,这深情演技还真不是普通群众演员能驾驭的。
“来此请教几个问题而已,宫主请勿多想。”啻吻眼神中开始透出阴霾,语气慢慢浮出不耐。
“你有问题就想起我这个嬷嬷来了。”裂魂宫主嗤笑一声,说,“也罢,来了便好。”
裂魂宫主的视线又转到我的身上,上上下下溜了一圈之后,勾着笑对我说,“这位公子是王的随侍吗?生得好生俊俏,敢问怎么称呼呢?”
“鄙人姓何,名云起,拜见宫主。”我在他们一来一去的对话中,回过神来,赶紧回礼。
“何大人有礼了。”裂魂宫主轻巧地福过身,继续道,“你们的问题也不急于一时,我这也才出关,需调息休整半日,明夜我将设酒宴给贵客们赔礼。你们这次远道而来啊,恰巧逢我闭关,这招待不周的罪名,我可要想办法好好洗刷干净呢。”说完,裂魂宫主便用手帕子捂着樱桃小嘴,银铃般地笑出声来。
尽管这声音听上去如清泉般叮咚,却并不悦耳,也说不上来哪里让人不舒服,只是倍感恶寒。
“那宫主好生休息,我们先行告退。”啻吻干脆利落地回了个拜别礼,便扣着我的手腕疾步出了石室。
当我们再次穿过前院的时候,那些刑台,绞架和满身血污的蝶女都不见了,院子里已经是好一派繁花似锦的满园芬芳。可是我们此时心下都明白,这切不过都只是裂魂宫主包装自己的幻术而已。
一路,啻吻的脸都黑得像罩着个大碳盆。我看着他这张脸,思来想去,还是得找些严肃的话题来聊聊,打破这种沉闷的气氛。
“那个蝶女要怎么处置?”我问。
“见机行事。”他说。
“蝶女真的是自愿给宫主做食物的?”
“她们都是自愿献祭者,都是不愿轮回的魂魄,不愿七魄消散,又不愿做忘川水鬼,就和裂魂宫主订下契约,把自己进化后的身体做成血滴漏,供宫主食用,已换取一朵裂魂花来养魄。”
“那蝶女又为什么要杀宫主呢?”
“她后悔了,和冥海里攻击我们的水鬼不同,告魂岛上蝶女和蛙鬼这样的鬼,是用虫或兽揉杂成肉身的鬼,有裂魂花养魄,就可以感受到七情六欲。”
“所以,那个蝶女是不堪忍受献祭时的苦痛,所以乘着宫主蜕皮虚弱时给了她一刀。”
“是,但宫主蜕皮后更强大了,不可能那么容易死。”
“宫主很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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