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别动!”啻吻沉稳的声音响起,“应该是裂魂花仙子。”
“她会把我们怎么样?”我警惕地观察四周,说,“太不友好了吧。”
“这仙子怎么这样暴力?是个美女吗?”郝尘扯着这结实的网自言自语道。
“不是只蜘蛛就不错了。”灵阜懒懒地说。
“不会把我们烤了吃吧。”朏大心有余悸。
“要是她能请我们吃糖就好了。”朏七比较异想天开。
“大伙还是多保持点理智,我先走了。”
说完这句,朏十三突然咧开门齿,一口咬断了绳子,接着嘴里吐了个泡泡,身体慢慢鼓胀起来,从网里飘升而去,临走前还不忘低头又冲我们叮嘱一声,说,“你们现在是瓮中的鳖了,小心了。”
“等等我——”朏大和朏七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开始咬绳子。
正在这时,灌木丛里冲出来一群手拿鱼叉的绿色小鬼。
朏大和朏七一看便呆住了,绳子不自觉地从口中滑了出来。
借着密林缝隙里投下来的亮光看过去,那些小鬼长得很是奇特,身高大概三尺,身上覆盖着鳞片,手脚之间都长着蹼,走起路来像鸭子摇摆,绿色的手脚和三角形的脑袋又像极了青蛙。嘴宽牙长,耳朵和头顶的三个方位上长着带有尖刺的鱼鳍,整个身形立起来活像头上插了三面旗帜的火箭筒,显得特别滑稽可笑。
这是死鱼和死蛙变的么?我想起了如章鱼般的混兽和毛猴般的水鬼,难道这里的死物都是和兽杂揉进化的吗?
“这是那仙子的仆人——蛙鬼。”啻吻在我耳边低声说,“它们会喷毒雾。”
看到这仆人的样子,我心里越发对那号称“花仙子”的主人好奇起来。
“你们别咬耳朵啊!”网中的郝尘抓狂起来,“现在要怎么办?”
“要动手就早点出声。”灵阜轻轻点了点权杖,说。
这时,带头的那只红鳍蛙鬼顿着鱼叉走近了两步,突然扑通一声,对着啻吻就虔诚地跪了下去。
“尊敬的王,小的接驾来迟,请您宽恕。”
“……”一时间众人全都石化当场,这和心理预期的反差也……也太大了吧……
除了啻吻,其他人都不知道如何把刚刚提起来的警惕之心,平稳有序地安放回去。
很快,一群蛙鬼全都哗啦地跪了下去。
“你们就是这样对王的吗?”啻吻冷漠地顶着那张大网,道。
后面的蛙鬼忙不迭地起身,把困住我们的网撤了去。
众人的目光唰唰地全射到了啻吻的身上,像是要把他身上剜个洞出来。
“嗯。。。”啻吻把手握成拳,放到嘴边清了清嗓子,才说,“这事情说来话长,我也不知道他们会记得我。”
大家都没有接话,尽管心下百转,却都明白,这些还没摸清来路的蛙鬼在场,很多事情也不方便讨论,只得压下疑虑,见机行事。
朏十三在不明状况下,先飞走了,不知道它有没有看到这一幕。我频频地向头顶的树叶上张望,也没有发现十三的踪影,心道,估计它又看到哪里有好吃的果子,跑去撒欢了吧。
就这样,红鳍蛙鬼手持鱼叉在前面带路,我们后面一行四人加两只鼠夹在队伍中间,一路浩浩荡荡地向裂魂花仙子的裂魂宫进发。
“还有多久到?”郝尘看着天色,问带路的蛙鬼。
“那个大瀑布就是了。”蛙鬼瞪着一对死鱼眼, 指着前面的一座赤色的大山,回答道。
我眯着眼睛观察前面的那座山。
过了忘川河,凡目力所及处,大面积的颜色全都是红色,好不容易过了赤海,来到有些绿色植物的小岛,哪里知道现在又准备要翻赤山。
咦,不对,待我们越走越近,才发觉这座山上没有草也不长一棵树,赤山的表面很光滑,像颗硕大无比的鹅卵石。
对,这不是山,是块赤红巨石。
而令人惊讶的是巨石头顶的苍穹好像破了个黑洞洞的大口子,呼啦啦地风起,赤云翻涌,亦有电闪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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