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吃了,挺好吃,这次再多开点。”老头子眼睛盯着戏台,由着我把脉。
我暗笑,这老头,还真当糖吃呢,我怕他嫌味不好,特意调多了蜜糖做药引。
不多时,苏伯带着小厮于前堂鲁班的神龛前摆列好了“十魁”。
很快啻吻也带着炜寰和梁飞风尘仆仆地赶来。
这两天北境王都是脚不沾地的忙,具体忙什么,他不说我也不问。彼此都心照不宣,为了那一个月的期限而尽着全力。
人都到齐了,便是热热闹闹地开始了拜师礼。
看着满满一桌堪比酒楼食肆的佳肴,说是拜师礼,其实并非一定需要这么隆重。
林枫虽嘴上不说,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借了这么个由头,凑齐人想请关心他的人吃一顿宴席而已。
今天老爷子收拾得颇为整齐,头上束起规整的发髻,身着袖口滚着金边的新袍子,端于主位,喜事让满脸的皱纹好似都被抹平了许多。
人前的红毡毯上,于晴和灵阜恭敬地行完叩拜,端上一大盘香气四溢的腊肉干,再奉上拜师茶。
老爷子咧开嘴,斯文地掩着袖子喝完一口茶,偷拿袖角揩了一把发红的眼角。
开席后,大家开始轮着给老爷子敬酒,净捡着老头爱听的奉承话来讲,这人一高兴,咳嗽好了,脸上的阴霾气也不见了,直喝得他满脸红光,热血上头。
左右也都是熟人,这一顿酒宴众人觥筹交错,倒是吃得颇为痛快。前半程还拘着点儿礼数,后半程三只朏鼠先撒了疯,接着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朏鼠们穿着林老给他们设计的甲胄,吃酒也舍不得脱,席间干脆过起了戏隐,在桌上耍起了醉拳。
灵阜多喝了几杯,堵着炜寰要还他的噬魂权杖,他俩红着脸划起了酒拳论输赢。
于晴一旁扯着袖子小声提醒,“最后一杯了。”
梁飞带着醉态,对郝尘眉飞色舞地说着他英勇杀敌的事迹。
郝尘顶着假面皮的脸上还是那副活菩萨的尊容,尽管那颗杀手的心里满是嫌弃。
啻吻把玩着手里的酒盏,正懒洋洋地看着热闹。
桌子上有桂花糕,我自己吃着,再拿了一块递给啻吻,桂花糕做得晶莹透明,煞是好看。
啻吻皱眉道:“小孩子吃的。”
却迎着我喂过来的糕点,侧头避开我的视线,一口吃了。
我咬着桂花糕看着众人,于寻常人家来说,这样的日子,大约是再圆满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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