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坐,起来!”啻吻冷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这里的兵,没有哪个不是铁打的。”
他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空气中的气氛开始微妙地凝重,无端压在所有人的心口,堵得他们不敢肆意喘息。
我靠着骨子里的傲气,硬是直立起来,强撑着身体,就这样看着啻吻,心道:来啊,看谁怕谁,难不成还比不过你的兵!
练兵场上飒飒寒风,旌旗猎猎飘扬。
“很好,极限体能训练的第一步就是跑步,今天你能带着伤坚持跟马跑来练兵场,就算过关。”
“那……明天……”听他语气不善,难度似乎有增无减。
“明天伤好了,就增加爬山项目。”
“……还要……练……什么……”我喘得厉害。
“体能。”啻吻在练兵场上重来就是副冷若冰霜的主帅样子,话语中保持着一贯的简洁明晰,“涵盖力量,速度,爆发力以及实战中的法器磨合。”
我看着啻吻,除了喘气还是喘气,此刻我根本说不出话来,生平第一次跟着马如此激烈地狂奔。
“体能训练,可以说是一个“自讨苦吃”的过程,如果你对自己要求不严,就不要期望从各种强身锻炼中有太多收获,你为此必须付出代价。”啻吻的眼帘覆上如层云般的阴霾,难得地多说了几句。
我咬牙点点头,欲善其事,必利其器,里头的道理都是懂的,只是突破极限训练除了强健的身体还得有非凡的毅力,能硬生生抗下来才是根本。
跟随啻吻走过方阵队操练的中心地带,来到一隅的擂台边,两头堆放着一堆凿出把手,形状类似铜锁的石头,大概都有二十到五十斤不等,手把处被人手磨砺成了光滑透亮的色泽,不远处有两三个大块头士兵正在练习,只见他们不光用双手抡着石锁举高,而且还翻着花样,扔在空中,由对面的士兵接住。
“接下来是负重深蹲训练。”啻吻指着那堆石锁,说,“提双锁向两侧平举,深蹲。”
我照着他示意的动作试了试,还算轻松。平日里也常有练习臂力,只是之前一直练的是剑术,讲求的是柔韧协调度,力量这块倒是没有刻意练习,所以进行实战训练,腕力便是弱项,这也是被啻吻的鞭法打得没有招架之力的最根本原因。
“先三百次。”
“嗯!”
开始倒是挺轻松,但是连做三十个之后,便有些感到了双脚发酸,再坚持到四十,手臂就开始抽筋。
“呼!”我深呼吸,让紧绷的肌肉作片刻放松。
“再来!”继续逼着自己再次深蹲,可是后面越来越辛苦。
我眉头紧皱,咬紧牙关,眼中闪烁着狠气,仍是不停坚持着,一口气坚持到了九十个,甚至感到那双腿都麻木得不像是自己的。
“喝——”我猛然一声低喝,腰板用力,又站了起来。
我一次次挤出身体里残存的力量,好像一块蓄满了水的海绵,不断用力挤压,榨干里面的每一滴水。不论有多痛,有多艰难,想到南怀侯,想到养父,想到娘亲,打死也不能放弃。
又是一声大喝,我再次站了起来,眼眸中燃着光,那是每一次挑战成功的兴奋,和不可遏制想要突破自己的残酷。
在一次次喝声里,腿部渐渐发热,一股股力量从肌肉里涌了出来,贯通着四肢百骸,像着了魔般燃烧着自己,就这样近乎奇迹的,一百,两百,三百,我疯狂地坚持了下来,随着最后一声大喝,我竟然完成了三百个深蹲。
虽然腿部和手臂已是虚浮地打着颤,像是随时会栽倒在地,可心中却是涌动着喷薄欲出的自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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