啻吻穿好衣服,倚在窗边,环抱手臂于胸前,就那么看着我,目光深沉,城俯暗藏。
这是一个称王的人,就算是遭劫被抢,也是端坐王城,顶着八风不动的威严。
尽管有了肌肤相亲之实,又能算什么呢?不过是被蛊惑,被解救,被恩承,我愈发迷惑,不敢妄动,不堪逾越。
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收拾着内心的凌乱,把书架摆了又摆。
“这是什么?”
墙角边,我捡起了一个红色锦囊。
这不是我在戈咕城买的锦囊吗?它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这个女鬼就是那个鬼新郎?他或她究竟是谁?又有何种目的?昨夜发生的细节在药力的影响下,我记得甚是模糊,回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不提也罢,随手把锦囊收入袖中。
眼角扫过那个匣子,它被摔到墙角,开着盖,翠色小炉鼎倒在一旁。我捡起来,在手心翻转了几遍,心不在焉。
“一大早的,你们怎么在这?”炜寰端着爽朗的笑声推门而入,“发生什么事了?整个王府都在找……”
他话没说完,便警觉地扫视着屋内。
妖的嗅觉灵敏于常人,尽管我已经把一切都收拾妥当。
“你们……咳咳……”炜寰轻咳几声,眼神偷瞥过来。
“有刺客擅闯王府,闹那么大动静,没有人知道吗?”
啻吻猛地打断他的话,面色阴沉,声色俱厉道:“王府护卫去哪里了?”
“刺客?”
炜寰一惊,望着我。
我暗示着摇摇头,别说这偷潜入紫竹阁的是只鬼,来无影去无踪,善于施幻术,布结界。
就算现在刺客是个人,也是没人发现得了,这王府里面已经没几个人了,所有的护卫,就都被调派到怀恩寺照顾病患了。
倒是苏伯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已经伏地听候发落。
我惊奇这苏伯的洞察力和反应速度,莫不是之前,满室春光乍泻的时候,他就已经洞若观火了。
想到这里,红云直接由脖子蹭上了脸。
无意识的,把手中的小鼎炉颠来倒去地翻转把玩,其他人在说什么,我早已浑然不觉。
突然,“轰”地一声,手中的小炉鼎像炸开了一般,射出漫天光芒,倏地从我手中跳到半空中悬浮起来,继而开始旋转,光华流淌,金光璀璨,不久便逐一淡去,而后,变大,再变大,最后“隆”地一声在我面前落地,轰起满地尘埃。
那只小炉鼎瞬间变成了一个差不多三人高的超大炉鼎。
我抬头仰视,心中啧啧称奇,也非常感激它,没有在我手中变大了之后,将我压成肉饼。
只见那只炉鼎,不同与普通那些三足圆腹,而是四足方腹,其型如屋,中间有门,上盖呈飞檐斗拱之势,顶端盘聚着一只无角的金龙。
而按照典籍之中的记载,“无角曰螭龙”。
只见顶端螭龙,爪踩云雷,身披电掣,怒目圆瞪,好一派气吞山河之姿。
“啊!”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齐刷刷地看着我。
惊讶之除,对上众人的目光,我只得摊开双手,表示这法术不是我施的。
“这是什么?”
炜寰摇晃着玉骨扇缓缓走近,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个放大镜,对着这硕大炉鼎墨绿色的表皮开始研究起来。
没想到这放浪不羁的蛇妖也有老学究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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