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阜慢慢地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我。
原来是张大夫将于晴奶奶的身体当培养皿来养瘟虫。
而为了给奶奶续命,于晴不得不配合他,去山上抓怨鬼附身的赤鱬,来噬咬自己的身体,把自己的血变成解药,从而让张大夫达到谋财的目地。
结果多行不义必自毙,瘟虫的疫情向不可控制的方向蔓延,官府插手,让张大夫破了敛财的美梦,而且最后还被人杀了灭口。
就在昨晚郝尘杀人的时候,张大夫正抱着一个养瘟虫的玻璃罐子,情急中罐子落地,瘟虫四散,在府中乱咬人,才有了张大夫的儿子张坤提着剑冲进于晴的家,寻找解毒之血的那一幕,最后于晴奶奶不愿害了孙女,撞墙自尽了。
“原来如此。。。”我听了忍不住唏嘘,喟叹道,“那就是说,其实真正的幕后指使者是庞潼。”
“嗯,如果郝尘是庞府影卫,那这事肯定和庞潼脱不了干系。”灵阜缓缓道。
“那我不明白了,他又不必敛财,为什么要制造这场瘟灾呢?”我仔细消化着事情的始末,问道。
“应该是为了扩散怨鬼之气。”灵阜蹙紧眉峰,语调深沉地解释,“就像我之前布缚龙阵一样的道理,世界上的邪恶之法,莫过于用法器招集怨鬼恶灵所带的阴邪之力,布下的法阵,将所需对付之人困于其中。”
“那他制造怨气,是为了对付谁?用何种法器,布何种阵法?怎么破?”我听了他的话,倏地紧张起来,一口气问了一堆问题,不小心牵扯到了后背的伤口,一阵痛疼袭来。
“阴邪的阵法还需要血引,都是需要提前准备的,应该不急于一时。”灵阜看到我呲牙咧嘴的样子,转了个话题,还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说,“你先把药吃了,看看我的金疮药效果如何?”
“嗯,谢谢你啊!”我报以勉强的微笑,这一刀转移到自己身上也太疼了,早知道下手的力道就轻点。
嘴上继续和灵阜聊着,“不知怎地,从见到你的那一眼起,我就觉得你很熟悉,可信。”
灵阜拿药的手怔了怔,轻声答了句,“是吗?”
正在这时,梁飞一阵风地冲了进来,灵阜眉头微皱。
“何大夫,没事吧,醒了就好了。”梁飞急切地问着,并且不等我回答,就继续嚷嚷着道,“吓死我了,北境王临走时还特别交待过要保护好你的。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我冲他笑了笑,思忖着如何跟他提郝尘的事。
“那个刺客被抓到了,在大牢里严刑拷问,但他死都不供出来幕后指使,一直唤着何大夫的名字,说要见你。”梁飞饶了饶后脖颈,颇有些事情没办好的尴尬。
“啊——严刑拷问?”心里暗暗叫苦,我好不容易将郝尘救活,被你这样严刑拷问,会不会一下又没了半条命?
“那我去看看。。。”说罢,我急着起身。
“啊啊啊。。。好痛啊。。。”一牵动伤口,我又开始嗤牙裂嘴起来。
“你去把刺客带过来。”灵阜冷冷地朝梁飞开了口。
“嗷。。。那人可是重犯。”梁飞鼻翼微张,发出不太友善的鼻音。
“没。。。没事,我去。。。”
看到他们如此剑拔弩张,我就扶额欲哭,不能把刚刚建立起来的友善氛围就这样灰飞烟灭了。
梁飞见到我这痛苦的样子,也不由得心软下来,他又饶饶脖子,说,“这样吧,我去看看犯人的情况,如果不那么反叛的话,我试试。”
说罢,狠狠剜了灵阜一眼,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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