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个祸国殃民的昏君!”
“杀了他,杀了他。。。”
灵阜狰狞狂笑着,手握一把带血的短刀,刀尖插在啻吻身上,血咕咕地从伤口涌出来。。。
“不要。。。不要。。。”
我蓦地惊醒,从床上弹起,睁眼,啻吻坐在床前看着我,身上带着好闻的皂香。
“做恶梦了?”
“灵阜?我梦到灵阜。。。他在追杀你。。。”
我抺了一把脸,吁过一口气,庆幸,醒来看到的不是啻吻血淋淋的样子,那只是自己做了个恶梦。
“你昨天去找灵阜了?”啻吻好像看出了什么端倪,问道。
“嗯,睡不着,就去看看他,后来他告诉我,柯儿是他妹妹。。。”
“哦,原来这样。。。”啻吻一边扣着疾行服的袖扣一边心不在焉地答道。
“我想。。。应该这结也没这么难解。”我揉着太阳穴,边说,“今天我想把他也带去怀恩寺看看,你说如何?”
“随你。”啻吻想也没想,道,“炜寰在等我,今天我们赶去阴山,怀恩寺那里,你有事找梁飞商量。”
“好,我带些常用的丹药,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那根捆妖链呢?可以解了么?”
“你就那么相信他?”啻吻眉头微蹙,说,“刚刚你还说他要杀我来的。”
“那只是个梦好吗?现实我还是分得清的。”我晒笑,“直觉他也不坏,只是个可怜人罢了。”
“那,我让炜寰将捆妖链化个隐形,你还是别那么轻信他了。”啻吻忽又苦笑了一声,“神宫的人苦苦筹谋了二十多年,这结如果当真可以解开,人心中的执念又怎会化怨化魔?”
“估且一试吧。”我叹道。
“你这手腕的皱褶怎么还没退?昨天不是用药了么?”啻吻掀开我袍袖,又把眉毛拧成了结。
“很快了。。。”我赶紧推他起身,催道,“炜寰不是在等你,早去早回。”
“那你自己一定小心。”他无奈道。
“嗯,会的。”我赶紧起床,隐到屏风后换衣服,心里盘算着梁飞几时会来,灵阜那头今天的情绪会如何,还有怀恩寺的病人症状如何,该准备何种药物出门。。。
啻吻让炜寰隐了捆妖链,才两骑绝尘而去。
话说这捆妖链在灵阜处,虽说隐去外形,但是功能却毫无二至,不仅能封他法力,还可以随着监测到所承载者身上的愤怨之气,而变幻形态来制约敌人。被这等法器所控制的人,别说只是个分身,哪怕是真正的神仙下凡了,也是一筹莫展的吧,所以才能让啻吻放心的让我带着灵阜去怀恩寺。
我洗漱更衣完毕,推门入院,方觉原来时间还尚早。
天色浅灰微云,晓星却迟迟不愿隐退。北境的黎明比京都的寒意更浓,虽然是繁花满院的春日,也甚是寒霜铺地,雾气中缀着露重华浓的蔷薇香。这是回家的味道么?不禁让我心弦微动,这家乡嶂城的清晨也是太醉人了吧。
我在花前打坐,调息,慢慢试着控制体内灵力的运转,这无巫玄枝之气催动心火以燃烧之态出现,释放出体外后却不是如普通的火力般只懂烧灼,而是化形化蕴来显法相。
周围一片静谧,我在脑子里把近段时间发生在自己身体里的事情捋了好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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