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与他论道,“推卦之法,应八个字:‘远取诸物,近取诸身’,就是说虽然这个世间的事是不停在变化,但是凶吉之理却是显而易见的,如喜鹊见喜、鸦噪见悲。占凶吉,可做依据的外应包括天,地,人,还有梦幻所至之处。”
“所以……”我顿了顿,用故作神秘的语气说,“这就叫追根朔源,梦幻之境对于推演预测,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啻吻眯着眼,看着远方飘渺的浮云,若有所思。
“你说的幻境里,那个女人是不是叫‘柯儿’?”啻吻思忖着,说,“她和一个唤‘小金’的蛇妖男有段私情?”
“是的。”我想了想肯定地回答。
半晌,他继续道,“但是有一点我很确定,虽然长得像,但那个叫‘小金’的蛇妖不是我。”
“那是不是你丢失了的某段记忆?炜寰说你丢失过记忆。”我小心地提醒着啻吻。
“不会,我不是小金那种妖好吗?”啻吻又开始烦躁起来,“从小到大我对女人从来没有过好感,你要我说几次你才信?”
“那会不会是上辈子的事?”我继续问道,习惯了将他这种态度置之脑后。
“反正和这辈子的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有点不是滋味,又有点恼火,扯了一把路边的青草,在手中撕扯,道,“我一点也不想见到那个小金。”
我看得有些好笑,又得故做正经状问:“你都是在哪里见到那个小金了?”
“那些可恶的恶梦啊!”啻吻狠狠把撕烂的青草扔到地上,再踩上一脚,还碾了半天,说,“反复出现,赶也赶不走。”
很少看到啻吻这种孩子般的困惑又烦恼的样子,蓦然明白了为什么每次,当我提起这事,他都是一种冷漠掩盖下的逃避。其实我们都清楚,这件事里的人物和我们都有着某种关联,但是啻吻是极不情愿去面对的。
是不是每次当梦境来临的时候,漆黑的夜里,带给他的都是深深的恐惧?
“你看到结果了?”啻吻突然用一种低沉而忧伤的语调问。
“没有。”我答。
“最后……他们都死了。”啻吻好像显得极度痛苦,躬起身,把额头抵住膝盖,缓慢地把双手交叉在后脑勺上,“就好像看到我的未来一样。”
“梦里最后的结局总是无边的鲜血,大片大片的腥红……”啻吻把整个身体缩成一团。
天边好像溢出来一些云霞,染得雨后的晴空模糊不清。我把手搭在他肩头,握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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