炜寰凑过来,窃窃地笑着,道,“姑娘醒了就好,莫要我们再担心了。”
那女孩脸上泛起红晕,低头拜了个万福,道,“多谢救命之恩,它日结草衔环,定当以死相报。”
炜寰站在我背后,摆摆手示意不用,再指了指我,表示报答我就行。
“她醒了就不用背了吗?那边还有一个呢!”朏十三指着躺在一边不醒人事的灵阜说。
“就是就是,你以为可以赖得了么?”
“别妄想了。”
朏大和朏七紧跟着附和着。
“我才不背他呢,我可只答应背这个昏迷中的小姑娘。”炜寰朝朏朏门甩了个白眼。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我温声朝女孩问道。
“小女子年方十六,名唤于晴,家住嶂城落梅街,家里只有个奶奶相依为命。”女孩神情闪烁,她抬手理了下额前凌乱的刘海,继续道,“因为奶奶身患重疾,我听人说山中有一种能治病的草药,所以冒险上山来寻找,却不小心跌落谭中。”
“原来这样,姑娘你不用担心,我们正好是去嶂城,我们就结伴上路吧。”我对于睛说。
旁边看热闹的朏十三,突然竖起耳朵,转过头朝灵阜躺的方向看过去,再拿小爪子扯扯我的衣下摆,道,“那个人也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说罢,朏十三从裤腿蹿上我怀里。
我望过去,只见灵阜将捆绑住的双手举到额前,揉了会眉心,双眼迷茫的环顾了一圈四周。
啻吻冷漠的看了眼灵阜,没有表态,只是示意其它人收拾行装准备上路。我收拾好医包拎在手上,缓慢向灵阜靠近,歪头观察了一会儿他的反应,心中还是有点后怕,毕竟昨天他差点用阵法害死啻吻。
“不用怕。”炜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那捆妖链可以感受到被捆之人的杀气,按杀气的等级,幻化不同的形状来控制敌人。”
“嗯!”我看着炜寰点了点头,便把视线又转回灵阜身上。
“要……喝水吗?”我颇有职业道德,问了个略带关怀的问题。
灵阜警觉十分地盯着我,半晌,舌头伸出来舔了下干燥的唇,方才缓慢地冲我点点头。
我伸手递了碗水给他,他缚着双手接过,急不可耐的“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
这个身着宽大祭祀袍的男人,一张国字脸生得端方气势,不怒自威。如若不是见过他扭曲憎恨的表情,面对着这张脸的人,恐怕只会把他和那些爱国爱民,扶危济困的大将军联系在一起,而不是搞这些阴险毒辣手段的伪神官。
“谢了。”他扔了碗也不再看我,盘坐在地上闭目养神,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
其它一众人等正在讨论回城的途径,由于雨后湿滑,山路难行,估计路上会遇到路陷和滑坡的阻碍。最后商量的结果是炜寰和朏朏们化兽形走在前面探路,两匹马载四人尾随其后。
啻吻牵出赤电至洞外,雨后的阳光格外刺眼,就连岩石上的青苔都闪着翡翠绿的光。
“过来。”啻吻简短的发了个指示,伸了个手过来。我愣了一下,没回过神,手臂却是习惯了听指令一样,伸了过去。
他只是果断地把我的手腕一拉,再一收缰,被他带着身形跨步而起,两人便是一前一后地上马了。
“那他们坐晨凫?”我一侧头,就挨到啻吻的鼻息,心中像是有个锣鼓在乱捶。
“走不走,随他们。”啻吻言语间喷出的热气在耳边弥散,山头的薄雾还在密林间暧昧地游荡,我脑中模糊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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