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送饭的人不是你吧!”
“啊,那个……因为……因为之前送饭的宫女生病了,所以我代替……”
我结结巴巴的回答着。
皇子走过去端起托盘,放在书案上,脸色缓和下来,问道:
“哦,难道我有那么可怕么?她是被吓得不敢来了吧,不过,也无所谓,如果不想来给我送饭,就把饭放到门外说一声就可以了,用不着勉强。”他说完停顿了一下,好似随意的附送了一句,“坐下来,一起吃吧?”
“额.....”我诧异了一眼,旋即朝他抱了个礼:“遵命!”
还是那么任性么?翻脸比翻书还快,我心里嘀咕了一声。吩咐人添了双碗筷,便大大咧咧的坐在了皇子的对面。昨晚被恶梦吓醒,又连早班值勤,本来就是头重脚轻,身体虚浮,也不是第一次和他同桌吃饭了,既然是他开口,我也用不着那么多的禁忌和虚与委蛇的客套了,端起碗来,“吧嗒吧嗒”的大口吃起来。
倒是皇子,吃得心不在焉,他用筷子东挑挑西捡捡,小口小口的往嘴里送着菜。
“怎么了殿下?菜不合你口味吗?如果不喜欢可以说出来,下次让膳房换味道。”
我扒完碗里的饭,抹着嘴问。
“嗯,又听到你的声音,着实不太有味口......”皇子拉长嘴角,夹了块豆腐放到嘴里,似笑非笑。
“哦,属下昨天以为殿下开玩笑呢,我这声音着实不太好听,但是我也不会打哑语呀,所以......您呢,权当......辟谷吧!”
“噗呲”皇子口中的饭差点喷了出来。我差点笑出声来,想当年,为了逗那个孤苦的小皇子开心,我什么手段没用过?
“你真的不怕杀头么?还是你和我很熟?如此放肆的话能说?”他估计习惯了我的作风,我听得出来,这次只是语气上的详怒。
“您是皇子,平时听惯了宫里人的阿谀奉承,有的时候也不太有听真话的机会,既然殿下想我陪您吃饭,就一定不是只想听恭维话吧!”我一语道破玄机,认真的解释道。
“嗯,言之有理,那就再放你一次。”他把筷子尖放在唇边,若有所思。“你的嗓音是生来如此,还是后天变坏的?”
“回禀殿下,在下是…嗯…年幼……无知,吃了些不该吃的东西,才导致坏了嗓子,无法医治。”
突然他提到我的嗓音,不得不警惕起来,是不是他怀疑我了?他的记忆还剩下多少?那一年的陪伴他还记得吗?
“哦,年幼无知,可惜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他又接着问?
怎么办?曾经的背叛是被人要挟利用,那如今呢?我娘说,谎言的可怕在于,来时轻如蝉翼,去时重若九鼎。难道一步错,就要万劫不复吗?我不甘心。
“我娘唤我阿巫,皇子也可以这么叫。”
说出这个名字,我摸了摸鼻子,瞥了他一眼。我没有骗他,这是只有爹娘才会唤的乳名,他们过世后,就再也没人那样叫我了。但是心虚却如被春风吹生的草,那是一片拥挤得没有家乡的春草。
“嗯,阿巫,这个名字不像是蓖虚国的叫法,你的祖籍是哪里?”皇子不依不饶,誓有打破砂锅的审查之意。
幸好,当年的小皇子没有查我祖宗十八代的习惯,不然今天被这温水煮的青蛙可就熟透了。
“回禀皇子,我娘是北境燎燕人,当年逃难到蓖虚边境,被我爹所救。对了,这次在两国边境平叛,不知道如今那里的状况如何了?两国的百姓都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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