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走廊,楼道,只要她路过的地方都会留下几滴血,楼下掌柜在认真地翻看账本,一个姑娘身影单薄,静悄悄从他跟前地走过。
他抬头见她远去的背影,莫名感到一种凄凉感。
出了客栈。白莎莎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茫然,她该去哪?不回灵山,离开了墨府,她无路可去了。难道从此以后,就成了一片浮萍,四处漂泊吗?
也好,一个人自由自在,挺好。她就这样安慰自己。
“小白。”有人喊她。 白莎莎抬头看到是墨轩,再也忍不住了,扑进他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得大声又放肆,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若换做别人这样,墨轩会觉得很烦,但是白莎莎就不会,小白哭了他只心疼得手忙脚乱。
“谁说我不要你?我这不是来了吗?”墨轩抚摸着白莎莎的长发,等她慢慢平静下来,才轻轻将她推开。
见白莎莎的脸哭得跟小花猫似的,墨轩不由觉得好笑,抬手给她擦了擦,顺姿往下。本来是想牵她手,却摸到湿漉漉的袖子,还有点黏糊。
他皱了皱眉,白莎莎立即把手藏到后面,却被他用力一把拽了出来。只见她那只手就像从血水里出来的,手腕处一道又大又深的伤口直往外冒血。
墨轩眉头紧蹙,急道:“怎么回事?!”她抿嘴不说话,他赶紧把自己衣服撕下一块,给她包住伤口。没想到她突然软绵绵的倒了。
“小白!”墨轩更急了,将白莎莎横着抱起来,“我们回家,这伤必须马上处理!”
白莎莎靠在他胸前,清楚听见他心跳的声音,“干嘛这么紧张?我在你心里一点都不重要吧!你来找我,是因为你喜欢我,还是因为怕一个人孤独,想找个人陪?”
墨轩顿了顿,半晌,才道:“我确实害怕孤独,但我并不想有人陪我,如果非要有……那那个人非你莫属!我就认定你了。”
认定了能与他相伴一生的人是她,其实早已认定,只因他笨,胆小怕失去,所以不敢说出来。
②
到家之后,墨轩将白莎莎放到别院的凳子上坐着,马不停蹄地去拿药箱。白莎莎那一刀下去割得不轻,此时失血过多,只觉天旋地转,浑身没力气,干脆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墨轩边给她上药边说:“别装死,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伤怎么弄的?”
“我自己割的!”白莎莎坐直身子,无比委屈:“姐姐让我回家,我不回然后她就和我断绝关系……你们都不要我,我死了算了。”
她说得满眼泪水。
墨轩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在她脑门使劲敲了一下:“想死?我允许了吗?一会没看着你就吓坏了。”
白莎莎不服,直勾勾瞪着他:“命是我自己的!想死还要经过你允许吗?!”
“当然需要!”墨轩包扎完毕,还抓着她的手不放 ,突然起身,弯腰靠近她,鼻息喷在她脸上。白莎莎心跳加速,不由紧张起来,睫毛微颤。俩人定定看着对方。
“小白,我想娶你。”他的声音温柔似水。
“你……你说什么?”这句话她觉得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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