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漂亮的花。”楚玄休纤细修长的手指捏住嫩绿色的茎,晶莹圆润的指尖轻轻触碰雏菊的娇嫩的花瓣,“像阳光的颜色。”
她抬眼看正在忙碌的小丫头,清晨的日光从窗棱透过,给栗子的侧颜镀了层金边,微微泛着金色,如同她手中的野雏菊。
怒放,坚韧。
楚玄休抚摸着娇嫩艳丽的花瓣,笑了笑,又重复的喟叹:“像阳光一样。”
乐观,坚强。
栗子笑着拧了拧毛巾,给楚玄休擦手,“您擦擦脸。”
楚玄休接过擦了脸,这个早晨就这样平淡又祥和的渡过,直到一个家仆偷偷摸摸的潜入宣姬的小院,看到坐在轮椅上教导栗子写字时,一声包含着痛苦和悲怆的将军,打破这看似古井无波,实则暗流涌动的平静假象。
栗子怯生生的看了看楚玄休,又看了看刚刚进来的家仆,眼睛一瞬间就红了,水汽在眼眶里凝成晶莹泪水,眨眨眼,顺着脸颊滴落在写好的字上,晕开一团乌压压的黑云。
“宣姬将军。”家仆轻声叹气,轻飘飘的话深藏灭国的血泪,“雨师国被灭。”
楚玄休抬眼看他,看到家仆布满红血丝的眼眸。
家仆怕惊醒亡魂那般,轻声说:“你罪不容诛。”
栗子捏紧了手中的毛笔,木质的笔杆硬邦邦的抵着手,把指腹抵得苍白,一如她那张瞬间失去血色的脸。
“你是谁座下的兵?”楚玄休摸了摸栗子的脑袋安抚道:“他是我的一个故人,你不必害怕。”
栗子钻进楚玄休的怀里,恐惧使得她浑身发抖,紧紧依偎着她,像一只被雨淋湿的鸟,身体瑟瑟发抖。
家仆对楚玄休行礼,说:“夏七,不是谁的兵,只是单纯想来给亡命的兄弟们讨个公道,给雨师国的黎明百姓讨个公道!”说完,他亮出绑在小腿的三棱刀,刀身的凹槽对杀人放血极为方便。
栗子惊叫一声,似乎想要出声大喊,被楚玄休捂了嘴。
楚玄休拍了拍受惊小姑娘的背,低声哄着说:“别害怕,栗子,别害怕,他不过是这芸芸众生里的一个可怜人、失去故乡的游子、再也回不了家的孤儿罢了,你怕他做什么?”
你怕他做什么?
她在三棱刀折射的银白冷光下说:夏七是个可怜人,你不要怕他,也不要喊叫。
“宣姬将军倒是生了副菩萨心肠。”夏七狰狞的笑了笑,“可惜,你就要死了。”
他步步逼近行动受阻的残废和年幼的孩子。
“雨师国没有被灭。”楚玄休冷静的说:“老国王年轻时喜欢微服私访,跟乡野村姑好过,留下一个孤女。夏七,你要是忠于雨师国,大可去寻她,助她登上王位,匡扶社稷。”
夏七阴冷的阴森森的笑着说:“杀了你之后,我会去。”
“可你真的要一个跟着乡间野人长大的姑娘坐上那个位置?她可懂半分治国之策?可会半点制衡之术?”楚玄休继续冷静的说:“夏七,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夏七脚步一顿,眼睛直直的盯着楚玄休。
“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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