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2-1)

第298章 原始家庭

“啊——”床上一个怀胎十月的女人正在临盆，旁边帮忙的居然只是她的丈夫。他的手脚不利索，看得出来是一个生手。他们应该是第一胎。

女人叫得声嘶力竭。肚子里的孩子迟迟不出来，让人束手无策。汗珠子大颗大颗地从她的额头往下流，打湿了脑后的枕头。

纵使这样，她的丈夫也不比她轻松，只能干着急。一夜折腾，天蒙蒙亮的时候，女人才停止尖叫，晕睡过去。

就这样，一个孩子诞生在人世间。从出生到孩童，经历生长、世俗礼仪、各类知识的洗涤，慢慢长大成人，有了想法，就开始出现矛盾。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开始为各自的利益争斗。有人有目标，有人没有目标，有人要奋斗，有人立志当墙头草，但是无一例外，都要活着。

“留下吧，外面的世界太乱了。你受不住的。”

年轻人不屑一顾，“不，你不懂。那才是我想要的世界。”

“你，你说你懂什么？爹娘身体不好了，常常这里疼那里疼，你就应该留下来。”

年轻人将手里的碗筷扔下就起身离开了，走了良久才抛下一句话，“我上山修炼了。我去意已决，爹娘勿劝。”

“你……唉。他娘，这……”

女人泣不成声，“养儿防老，如今我们是没法教了。随他去吧。”

第二年，他们有了第二个孩子，是一个女孩。第一个孩子已经离开，女孩就相当是第一个孩子。受当地的习俗影响，父母多少有些重男轻女的思想，对女孩并不是很重视，非打即骂，无形中加了很大压力。

“把碗洗了，把地扫了，家里没钱了，该添柴火了，房子该修了……”

越来越多东西加在女孩的身上，她越来越勤奋，越做越多，自己的目标也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清晰。

有一天，当地的学院长老送来一张入学通知书，递给父母，女孩也在场。她抢过通知书，兴奋地给了父母一个拥抱，然后跟着走了。

“爹、娘，我先去读书，读完再回来帮你们。”

树欲静而风不止。事情不会因为谁去做了就会少下来。只要人的想法不停，事情就不会停止。家里突然少了一个人，事情就突然多了起来。

似乎发什么了什么大的变化，让人无法接受。夫妇两人整日争吵不停，柴米油盐酱醋茶，没有什么是不可以争吵的。只要可以发泄，都可以拿来发泄。

“我，我明明没有压力，可我还是有些难受。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我不知道自己是变好了，还是变不好了。有好的，也有坏的吧。得到些东西，也要牺牲些东西，对吗？”

她开始出去接任务，挣得多的话，一次可以拿到一两白银的悬赏金。如果不如意，便差点丢了性命，钱财两空。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爹娘已经无力抱怨。

“你何时回来？”

看着爹娘疲惫的眼神，她不知道作何回复，“很快吧。”

这是她日思夜想才想到的一个让人满意的答复，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是她觉得还可以，还不错。

这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外出任务有风险。变强才是她唯一的进阶之路，能不能回来只能看天命，非人为决定。

“你，你好歹收拾一下啊。怎么出去了一趟，就变得这么懒了？你说说，隔壁老王的女儿都有了好几个孩子了，你打算怎么办啊？”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啊。你说说你，老大不小了，也不能天天沉迷在修炼里面啊，该结婚也得结婚，传宗接代才是人生大事。”

“嗯嗯。我知道了。学院里倒是有一个不错的，没准能成。放心吧。对了，我哥呢？”

“唉，全无音信。你出去打听打听，也要关心关心你哥不是。”

“嗯。”

只是不曾想，第二年，学院里就抬回了几具尸体，其中一个正是他们口中的人。白发人送黑发人。父母一下子憔悴了几十岁，女孩突然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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