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翎的身体好的很慢,直到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在床上无法动弹,她被一个人的触碰而醒,那人就坐在她的床上,屋里很黑,没有开灯,她也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只知道是个高大的男人。男人没有说话,她也没办法说话。
刚开始她觉得很害怕,但她发现对方并没有恶意,他只是用他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的脸颊,她的眉毛,她的鼻子,她的嘴巴……那样的珍惜,像在描一副很重要的丹青,那样的专注,那样的锲而不舍。
时间一长,她就放松了防备,随便他去,反正她也不想活了。
这个六合大地,还有什么是值得她留恋的吗?也许她一死,就可以跟孟姑姑见面了。
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个梦里的男人,或许就是她爱着的他,可又怎么可能?他们是那样的幸福,他不需要她的,她也不想他来扰乱自己,可事实上,哪怕是在梦里,他也不肯放过自己——这个黑影的剪影,实在跟他太像。
……
但不知从哪一天开始,男人珍惜的抚摸碰触改为了他微凉的唇,他轻轻吻过她的额头,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脸颊,她的下巴,她的唇瓣……,并在她的唇上浅尝不止。
他的吻很轻、很柔,刚开始有点凉凉的、软软的,如清风拂面,后面就开始变得滚烫。
但她还是无法动弹,无法说话,她想问他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
后来他似乎不能满足于对她的浅尝即止,他开始利用他的舌,喂她吃东西,有时候是汤,有时候是粥,有时候是入口即化的什么,有时候是甜品……各种味道,酸和甜交织在他们胶着的双唇之内,仍无法让她忽略他口中清新的、特有的薄荷香气。
于是她落下了一串又一串眼泪:果然是他,就连在梦里,他也不肯放过自己。
……
这个梦很长又很短,它几乎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又准时离开,第二天所有人又都跟完全没事发生一般,继续着各自的生活。
“阿翎,你最近终于胖回一点了。”辛乌一边手中的针线活,一边看她。
白翎下意识地看了亚俊一眼,后者正忙着捣鼓手中的金属,她听见辛乌问他:“王子,你最近做的这个是什么呀?”
亚俊这才抬起头来,看向辛乌,答:“缝纫机。”
辛乌觉得很开心:“有了缝纫机后我是不是就能更快地给你和孩子裁衣了?”她幸福地摸了摸已经有点微鼓的肚子。
亚俊于是点点头,又继续专注于拧上面的螺丝。
“你看,这是我给你绣的帕子,你喜欢这个图案吗?”帕子上绣的是一对鸳鸯,鸳鸯的旁边还有一只小鸭子。
亚俊头也没抬:“喜欢。”
“那就好。”辛乌于是又绣的更仔细了些。
他们三个人,一日三餐,都会一同在院子里用饭。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剩辛乌一个人在说话。
……
他又来了,这个梦似乎早已变成了白翎每天都无法抵抗的习惯。
时间一长,她甚至也已经准备放弃抵抗了。
这一晚,他用他的唇舌喂她吃下一颗苹果之后,又再次跟平常一样,躺在了她的身旁,以臂为枕,拥着她入睡。
薄荷的香气萦绕着她的鼻息,在她即将入睡之时,她全身放松的身体却忽然感受到他大掌的探索。他的大手微凉,先是碰触她裸露在外的颈项,然后是锁骨,之后还探入睡裙,轻抚她的背……就跟他从前描绘她的脸一样的珍惜,可他的碰触让她觉得战栗。
她想制止他,她想说不可以,但她无法动弹。
……
辛乌已经在用亚俊做给她的缝纫机缝衣服了,她觉得很兴奋:“阿翎你看,这个真的很好用,根本不怕会割伤手指了。”
“你在做什么?这个布料很小。”
“是孩子的衣服,我想亲手给他做几件衣服。”
“这是小袜子?”白翎拾起一个毛茸茸的小布料,跟手指一样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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