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深海无根菱角

想要去无妄无欲海的冬季收集荷叶露珠，她必须要冒着严寒潜入海下，羽霓凝结仙法化出一个光圈罩着自己，“扑通”跳下了海潜入水中。表层的海水咸淡相宜，温暖舒适的水温让她神清气爽，更让她惊艳不已的是两千尺水深处藏有美景，竟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一望无垠的红莲在碧波下绽开，晶莹的露珠在荷叶上来回滚动。

羽霓欢喜着拿出琉璃瓶子，不出三两下就在水中荷叶上收集到不少的露珠，储存好后，才下沉到七千尺的深海，一路前行的她随海的深度呼吸变得艰难起来，她仿佛察觉心脏都快被海水挤压出来。

伴随着一阵猛烈的海水翻滚搅动，越来越冰冷的海水温度侵蚀着她的仙体，将修为低下的羽霓被包裹成一个冰粽，昏了过去，也不知道被海底狂风恶浪抽打了多少次，她沉到了一座石宫前。

一个年迈的老婆婆将她捡回去，施法化去她身体上的寒冰。

媱姬（老婆婆）：喊道：姑娘，你醒醒。

听得呼喊声，羽霓睁开眼睛，她看到此处乃是一个石洞。

羽霓：很惊讶地问道：老婆婆，我这是死了吗？

媱姬（老婆婆）：笑道：不是，你还活着，你为什么会来到这七千尺的深海处？

羽霓：道：我想寻得无根羽霓眼角有泪，强忍说道：菱角，为了给天后娘娘下药引，她命我来采摘无根菱角。

瑟瑟发抖的羽霓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媱姬（老婆婆）：和蔼一笑，道：又是那妖妇为难你。

羽霓听出异样。

羽霓：谨慎问道：老婆婆，你认识天后娘娘？

媱姬（老婆婆）：轻蔑一笑：何止识得，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困在无妄无欲海十万年不得脱身。

羽霓：惊道：你是说你在此已经十万年了？

老婆婆点点头。

羽霓不解。

羽霓：追问道：既然你可以在此生活十万年，为何不出去？

老婆婆摇摇头。

媱姬（老婆婆）：道：外面已经不适合我啦，我已经摒弃欲望永入无妄无欲海。

羽霓想老婆婆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不忍心旧事重提，把话题岔开。

羽霓：道：既然如此，小仙想向婆婆打听一件事情，可否？

老婆婆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媱姬（老婆婆）：道：你却是说来。

羽霓：小心翼翼道：我想要摘取一株无根菱角，不知道婆婆可知道何处有？

老婆婆放松神色。

媱姬（老婆婆）：道：你为了她不顾生命之忧，值得吗？

羽霓：低头道：我想活着，不为值得不值得？

老婆婆计上心头。

媱姬（老婆婆）：道：好，我帮你，你知道无根菱角只有在夏季才大面积开花结果，冬季是极为难寻的。

羽霓眉头一皱，心道：看来采摘无根菱角这回事是完不成了。

老婆婆看出羽霓脸上的忧色。

羽霓：劝道：小姑娘，你也别担心，我知道哪里有，这就去帮你找几根来。

羽霓大喜。

羽霓：道：谢过婆婆相助。

老婆婆诡秘一笑。

媱姬（老婆婆）：道：你且等我，我去去就回。说完她飞走了。

羽霓漂浮在水中瑟瑟发抖。

不一会，老婆婆手拿着两株无根菱角回来了，把它们交到了羽霓手中。

羽霓千恩万谢道别了老婆婆，凫水出了无妄无欲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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