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时辰 (3-2)

他感到震惊，夜和月原来有这么大的法力！他们包容一切，改变着一切，重新涂抹和塑造着一切。一切都与白天根本不同了。



我有时又幻想，夜像是一个身上穿着黑色长袍的人，他头上戴着黑色的风帽，鼻梁上架着黑色的眼镜，口里喃喃地叙说着历史上古往今来的人物和宇宙的奥秘。



夜已深了，明月当空，繁星点点，晚风吹拂，阵阵清凉。





夜已经很深了，繁星缀在夜空，一弯月牙儿不知什么时候已在东山头上张开了笑脸。



夜深了，宁静的天空漆黑一片，几颗星星从云缝里挤出来，眨眨眼又躲起来了。



夜，像个没边没沿的大锅盖，渐渐盖住大地了。





这是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周围静极了，仿佛一枚绣花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夜雾弥漫，天黑得像锅底。





疲倦的月亮躲进了云层休息，只留下几颗星星像是在放哨。





乌云散了，星星眨着眼睛，月亮也露出了笑脸。





莲花般的云朵散开了，月亮像一片闪光的圆镜。





半夜里，忽然醒来，才觉得寒气逼人，刺入肌骨，浑身打着颤把毯子卷得更紧些，把身子蜷起来，还是睡不着。天上闪烁的星星好象黑色幕上缀着的宝石，它跟我们这样地接近哪！黑的山峰象巨人一样矗立在面前。四围的山把这山谷包围得象一口井。上边和下边有几堆火没有熄；冻醒了的同志们围着火堆小声地谈着话。除此以外，就是寂静。耳杂里有不可捉摸的声响，极远的又是极近的，极洪大的又是极细切的，象春蚕在咀嚼桑叶，象野马在平原上奔驰，象山泉在呜咽，象波涛在澎湃。不知时候又睡着了。





月亮从树从边上升起来了，放出冷冷的光辉，照得积雪的田野分外白，越发使人感到寒冷。没有叶子的树林，一片光秃秃的树桠，现出炭条似的黑色，冷悄悄地站着，没有一点活气。蓝天里的星儿，仿佛怕冷似的，不安地眨着眼睛。





这时正是农历六月中旬，月亮照耀得如同白昼，一眼望去，只见街上有好些乘凉的人，三三五五围在一起；旁边围着一小堆熏蚊子的麦糠火，烟雾缭绕，散发出一股麦糠的香味。





秋天的后半夜，月亮下去了，太阳还没有出，只剩下一片乌蓝的天空；除了夜流的东西，什么都睡着。





这时天气已经是黑魃魃的了。月昏星暗，到处都看不到一点亮光。路旁的庄稼叶子在黑暗中发出"沙沙"的响声。有时象脚步声，有时又象低低的耳语。远处石家坟墓的老榆树上，有一只猫头鹰在叫唤，声音很凄惨，听着真叫人有点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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