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大胆,不也是你在纵容?”
见少女不知悔改,仍是一副戏谑的态度,花长老冷哼道:“如今,我管不了你了,这件事……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他拂袖而去,显然被气得不轻。
不过心中的怒意却消退了大半。
他恼的是宫远徵下药欺辱、做派卑劣一事,此刻知晓这原是女儿的算计,自然不必担心她吃亏,而宫远徵已经受了鞭刑,重伤在身,继续问罪也没了意义,不如放手让女儿自己去破局解困。
他倒要看看,那个毛头小子能否承受得住自家女儿的“喜欢”。
*
宫远徵咬牙挨下五十鞭,又被花长老狠狠踹了一脚,即使执刑人是宫尚角身边的金复,又收着力只伤他皮肉、未伤及筋骨,但他还是在药室趴着休养了好几日才缓过来。
若无内力支撑,怕早就不中用了。
且伤还没好,宫远徵便又跑去偏殿,腰背挺直地跪在门外请罪。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
殿内。
“小姐,好歹喝一口吧。”绿禾端着药站在月洞隔罩外,对帐幔后避而不见的少女苦苦劝道。
自那日起,花神玥便郁郁寡欢地躺在床上,怎样都不肯喝药了。
膳食也进得极少。
看得绿禾很是揪心。
“咳、咳。”
只听里面传出两声轻咳,随后,少女如前几日一样让她将药拿下去,也别再熬了。
绿禾面露忧色,欲言又止。
可到底没有多话,端着原封不动的药又转身离开。
出了门,看见跪在外面的少年宫主,绿禾心中半是迁怒半是无奈地叹口气,旋即垂着眼,面无表情地退下。
虽是受了伤,背后也疼痛不已,但心神全在屋内之人身上的宫远徵还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与那几声低微的咳嗽。
‘她已经厌恶我至此了吗?’
不仅不愿意露面,连他开的药也不愿再服用了。
思及此,宫远徵抿着唇,蜷着手,眉眼间满是失落与无措。
相较于鞭刑与跪罚,少女的冷待让他觉得更痛。
‘她是不是永远也不会原谅我了?’
‘会不会一气之下回后山去,再不见我了?’
越想,越慌。
那双望向紧闭着的门的眼,也渐渐泛起泪光。
“姐姐……”
他哑着声,语无伦次道:“远徵知错了,你别丢下远徵一个人,好不好?”
“要打要罚,远徵都受着。”
“只求……只求姐姐别不理我、不要我。”
惶然的神情,慌乱的语气。
不似作假。
可无论他如何哭求,殿内还是没有传来回应。
这时,天公也不作美,乌云密布,瞧着竟是快要下雨了。
而宫远徵并不关心什么风不风雨不雨的,他只想见一见花神玥,确认她会不会离自己而去。
“呼——”
转眼,狂风大作,吹得殿内的纱幔肆意翻飞,也揭开罗帐,露出了坐在床边素衣加身的少女。
“绿禾,去寻金易来。”
花神玥瞥向正准备关窗的侍女,沉声吩咐着。
行至窗前的绿禾略显迟疑,但还是顺从地应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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