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淳告诫 (3-2)

“倾城，我还没说你，你的手怎么回事？”迟素素看过去，她面露担忧，急切道：“这两天我就发觉你不大对劲，才刚那两个妖怪打来，你是左手持剑挡着，但你分明不习惯左手剑法，却迟迟不用右手，你到底怎么了？你的手怎么了？”

迟素素说着，起身走过去拉住她的右手，玉倾城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她抿了抿唇，也沉默起来。

半晌，迟素素急道：“你到底怎么了？你不是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嘛，现在你心里有苦，有难处，为什么不和我说，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玉倾城张口，却只是吞吞吐吐，一句话都说不明白，最后她索性狠下心，左手推开她的手，直面她，“是，我的手废了。”

“倾城，你……”迟素素虽然早就猜到了，什么，但心里还是抱有一丝侥幸，认为玉倾城只是真的有什么内伤，没想到……

“什么时候的事？”她平静下来问。

玉倾城此刻的声音也很平静，“就在恶人山寨的时候，我们在牢里合力制服刘野，我想杀了刘野却被白煞的琴刃所伤，自那日起，我的手就再也没有了知觉……”

“倾城……”迟素心里替她难过，然而玉倾城又道：“你不用怪自己，是我自己……去恶人山寨也是我的主意，落得这个局面谁也没想到，我谁也不怪，怪就怪自己……”

玉倾城恍惚间想起明九辛当时的话，“怪就怪我不知天高地厚，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做事冲动不考虑后果……”

“这怎么能怪你！都是白煞的错，是他们动手伤了你，他们才是加害者，我们没必要这样怨自己！”迟素素心里也来火了，“早知如此，我当初也该同明夫人一起去，替你出了一口气。”

“明夫人……”迟素素说着想起什么，然后拉住她激动起来，“明夫人一定有办法，我们去求求她，她或许会救你的，或许你的手还有救，倾城……”

“算了吧。”玉倾城拒绝了，她神情不自然地说道：“明九辛一直都不太喜欢我，她怎么可能帮我。”

老妖怪站在一旁，听到此处，他张口道： “明夙……她不是那等斤斤计较的人……”

迟素素看了他一眼，同意，“明夫人只是面冷心热，人还是很好的。”

玉倾城叹了一口气，“素素，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明九辛替我看过了，她说我的手已经废了，她都没有办法了，所以，没必要再去作无谓的请求。”

“……”迟素素。

僵持了半天，迟素素闭目半晌，才又重新开口，“倾城，如果你真的，右手再也不能用了，那以后，我就是你的右手，我来保护你，照顾你。”

“不。”玉倾城摇头，“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老妖怪也是，你们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否则轩辕弈他们找过来，你们会很危险的。”

“那你就不危险么？”

“我俩情况不同，你是老妖怪的软肋，轩辕弈他们想拿你拿捏老妖怪，而明九辛又十分在意老妖怪的性命，如果他被威胁了，那相当于明九辛也被威胁了。”

“明九辛现在是鬼林最后的希望，也只有她能救得了老妖怪，能保护你，如果她死了，下一个就是你和老妖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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