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不如昔 (2-1)

迟素素带着老妖怪进村时，全村人风声鹤唳般躲了起来。

尽管他们也不喜欢妖怪，但以他们的能力是没办法抵挡的，所以恐惧。

家家户户都闭着门，迟素素没法子了，只能去敲了敲门，一连敲了好几家，都不愿意开门。

眼见着天快黑了，他们没有安身之处，而且腹中饥饿，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

迟素素手上还有一些碎银和干粮，此处贫瘠，她猜测此地也有很多人饿了几天不能吃东西了。

她抱着一些馒头，再次敲了一家门，道：“有人么？你们不用怕，我不是妖怪，我只是路过这里，想找个地方歇息。”

没有声音传来，玉倾城心里失落。

“我这里还有一些干粮，不知道你们是否需要？”

话音刚落片刻，木门打开，露出一张肌黄消瘦的妇人，她的脸庞因为饥饿变得骨瘦如柴，两只眼珠子都凸了出来。

“你……”她颤巍巍地伸出手，气若游丝，“能不能……”

迟素素会意，忙将手里的馒头递过去，妇人接过馒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期间呛了几口，迟素素又给她递上了水。

待一口水顺下去后，妇人又问，“还，还有么？”

“还有五六个，都给你，能让我们进去歇歇脚么？”

“好，好，请进。”妇人将她们迎进去，最后老妖怪上前时，妇人吓得尖叫起来，逃到屋里。

“大婶，您别怕，他不会伤人，他跟我们是一起的。”迟素素走过去安抚她。

妇人看向老妖怪的眼神还是带着恐惧，迟素素和玉倾城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劝她。

“阿妈……阿妈……”老妇人躲在桌下，一个稚嫩的童音从昏暗的房间里传出，妇人看过去，只好颤着身子从桌下出来。

她抓起馒头跑进屋里，迟素素她们只好在外面等着。

她们站成一排，等了约莫半柱香，妇人才从室内出来。

她看着迟素素的的眼神不再像刚刚那般警惕，而是带着感激，知道她没有恶意，她也放轻了声音，“谢，谢谢你。”

“不客气的。”迟素素拘束地回答，随后问道：“我姓迟，名毓婉，这是我的朋友，玉倾城，还有妖怪叔叔。”

妇人轻点了点头，“我姓曹，你可以叫我曹大婶，请坐吧，我这儿太破旧了，我收拾收拾。”

“不用不用，不需要太好。”迟素素拉着玉倾城叫上老妖怪坐下，问，“曹大婶，你们这儿是在闹饥荒吧，多久了？”

妇人叹息道：“该有一年多了，但也不全是饥荒，还有山头的马胡子，附近的妖魔鬼怪……”

“我们这偏远的小地方，哪里经得起这么折腾，原本我们这儿，以前也是好的。”

“那为什么？”

“听老一辈人说，我们巫孜村曾与山头过去两大山的妖王有来往，那里头的一位夫人曾帮助我们，可后来，再也没见过她人。”

“家里的老辈说是百年前幽州国主下令剿灭妖魔，那林子被皇帝收了，妖怪们也不甘心，就打了起来。”

“那地的妖王死了，那位夫人也不见了踪迹。但是国主收了林子后，还有不少妖魔在闹腾，这一闹起来，就波及到了这里。”

“国主知道我们这里曾与鬼林那地的妖魔有来往，将此地纳为蛮荒之地，一些犯罪，杀人的就放到这里，后就成了马胡子，天天压榨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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