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心大且不记仇。
所以我当时就问了:“那你刚才打死他了么?”
我从来不记仇,能报当场就报。
他沉默片刻,摇摇头:“没有。”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你都弄不死他?”
“不是弄不死,而是暂时没弄死。”他纠正道,“迟早把他灰都扬了。”
他说话向来算数,我算是稍微安心了一些。
不过这个兜帽男倒是给我提了个醒:“之后该不会还有仇家找上门吧?”
这一次他沉默得更久了。
哦吼,沉默在这个时候就是一种回答。
我悟了。
“要是能把你揣兜里带走就好了。”他语气里带着惋惜。
“你是变态吗?”我真诚反问,“刚刚那句话已经很有变成变态的风险了啊喂。”
他冷笑了一声:“你是没有见过真的变态。”
“不,我觉得你那个逆徒就挺变态了。”
“我说的不是那种。”他俯身上前,脑袋伸到我脖颈间。
脖子上一直有些不舒服的地方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我的大脑瞬间宕机了。
他的声音含糊低沉:“我说的是这种。”
我当机立断一把薅住他的头发把他脑袋揪开,他倒也没抵抗,很顺从地顺着我的力道以一个对他来说有些别扭的姿势歪头看向我。
他的神情有点阴沉,我掐住他脸颊晃了晃:“张嘴。”
他没动。
很好。
那我就不客气了,直接用手指探进他唇中,硬掰开他的牙关,摸了一下上下牙。
不尖啊。
我纳闷了:“你也不是吸血鬼形态啊,咋,馋毛血旺了?”
他扭头躲开了我的手,抬起手背挡住嘴唇,冷笑了一声:“我忘吃药了。”
啊这……
“药不能停。”我真挚建议,顺便在他身上擦了擦手。
反正都是他的口水。
要不是他衣服不够宽大,我都要扯过来擦擦脖子。
这人也太不讲究了。
他的表情又变得诡异起来:“是,不停药。”
我看他这样的吃药也没多大救头了。
这个精神状态很令人担忧啊。
“你还是多学学我。”我语重心长开导道,“不要有太大压力,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互相砍两刀呢?”
他又沉默了。
以前多健谈的人,现在半晌憋不出来一句好赖话。
我摇头叹了口气。
“不过……我怎么总感觉自己忘了点什么东西?”我皱着眉回想。
“既然一下记不起来就算了。”他安慰道,“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先休息一下吧。”
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之后我还真有点心累。
虽然还没换衣服,不过连床的主人都不介意了,我当然不会和他瞎客气。
躺在不是自己的床上,被窝里是一股很让人安心的木香味。
我的睡眠质量,拍着胸脯说那就是无人能出其右。
眼一闭一睁,窗户外面已经是深夜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我摸到卫生间照了照。
脖子上的掐痕出乎意料的不是很深,耸耸鼻子还能闻到一股很淡的草木药味。
看来是我的完美室友给我上过药了。
我在内心给他点了个赞,摸着有些空的肚子下楼觅食。
然后,我就在客厅看见了一个撸起袖子正在打扫卫生的古装美男。
哇哦。
我终于想起来自己忘了啥了。
之前他不是还躺在餐桌下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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