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战敛城中游荡了很久,但是这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酒店,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敲门根本就没有回应,只有一家把门开了个小缝,程兰溪欢喜地上去搭话,但是结果是人家用他们听不懂的话把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
两个小时之后,两人坐在路边叹气。
今天的天气很差,飞沙迷人眼,程兰溪捂着鼻子咳嗽几声,突然敏锐地感觉到了程坤状态的不对,其实重逢且颠簸的这一周,程清的脸色一直都不算好,总是一副力气耗尽即将昏厥的模样,但是舟车劳顿加上居无定所,人的脸色能好看才是有鬼,程兰溪也一直找不到机会仔细看看他的情况,所以一直耽搁着。
此时此刻,程清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他手忙得很,一只捂着后颈腺体的位置,一只捂着小腹,额上已经开始冒冷汗了。程兰溪抿了抿唇,直觉不好,沉着脸扫过周围,暂时把程清扶起来安置到了不远处狭窄的小巷子中,总算是避风了,程兰溪打开手机手电筒,掰着白着脸喘粗气的程清,先是简单检查了一下程清的身体状态,同时简单询问程清的感受。
程清的声音沙哑,但是清晰地回答了她的所有问题,但是伴随着检查,程兰溪的心高高悬起,她扯开程坤的手,扒开他一直高高立起的高领毛衣,其下青紫的针眼和发炎的伤口让她的眼瞳不受控制地颤动,一股火气冲上脑门,她厉声质问:“程清,你老实跟我说,你之前一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短短两个月,你从一个能打死一头牛的 Alpha 变成了一个马上就能原地暴毙的病号一﹣!!!”
“……姐,你说话还是这么难听,”程清无奈,“其实吧,事情很简单......”
确实很简单,他只用了四句话就说完了:我被绑架了,被做了人体变性实验,现在应该是个畸形 O以及被****了。
一ー以上这每一句话单独拎出来都是可以报警上法院公诉的程度,程兰溪眼前一黑。
帝都,程家。
历史悠久的程家庄园被封禁之后没过多久就显露出颓败之相,偶尔路过的行人无不摇头叹息。
程家的庄园是帝国建国之后封赏的一处地产,历史悠久,算得上历史遗迹了,标榜的就是程家对于帝国所做的突出贡献,其中最为人称道的便是其面积奇大的花园,据说曾经被媒体夸赞命名为“地表花田”,多少贵族扼腕叹息这庄园遇上的主人非良人,程家俩主理人都缺了一根风花雪月的脑筋,程清他爹甚至差点把花园改成训练场,后来因为预算不够才放弃这个念头一一据说因此被上流社会好一顿讥讽嘲笑。
为了堵外人口舌,花匠曾经自顾自种了很多撑上流贵族面子用的名贵花草,这些东西都娇气得很,离了人没几天就败了,花园中残花落叶铺了一地,干枯嶙峋的花枝被张牙舞爪的杂草吞没。
庄园是老式设计,四周的墙体很低,花园西南角的老树细细簌簌一阵,一道人影出现在树枝和叶片的掩映之后。许斯乾坐在粗壮的树权之上,手撑着树干,感受着手下熟悉的粗粝感,定定凝视着眼下称得上荒芜的花园,半晌没有动作。
他的手机突然细微震动两下,许斯乾垂下眼去看,是父母的消息,语气焦急询问他的位置。
许斯乾按灭手机,纵身跃下三四米高的老树,在地上翻滚一圈起身,身上沾了不少草叶枯花,样子有些狼狈,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整理自己的模样。
他脚步缓慢地走着,在荒芜的花园里踱步,帝国方面对程家的监视集中在庄园内部建筑面向花凤只有一个红外摄像头许斯乾爬墙前随手破坏了。程家庄园寂静得能听到落叶的声音,许斯乾轻踩在枯叶上,在类似骨片咔嚓碎裂的声音中向前走去。
接近庄园主建筑时,许斯乾的耳朵微微一动,灵敏的五官捕捉到了一点声音,很模糊,来源于建筑内部,这种庄园式的建筑墙体都非常厚,隔音效果绝对值得信赖,许斯乾竖着耳朵靠着墙也没听清楚,敛着眉眼思考了一下,然后抓住墙体上微凸出来的部分往上艰难但熟练地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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