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男孩被身上的伤痛醒,他又冷又饿。
可是他不能出去找吃的,他的伤太重了,若是再被打一顿,他会连爬都爬不回来。
好在昨日刚吃了半个馒头,他还能再忍两日。
“嘭!”的一声,房门被踢开,一个小太监趾高气昂的站在他的门口。
“这大白天的还在睡,你当自己是皇子啊!”说罢走上前一把揪起男孩,“快跟老子去干活,干得好就赏你一个馒头。”
男孩猛的被拽起来,眼前一阵发黑,他缓了缓还是默默的起了身跟着太监出门。
这些太监平时在宫里若是做错了事,被罚去刷马桶倒粪车,又不愿做这又脏又累的活计,一般都会让他顶着去。
有时运气好,他会得到一个干净的馒头做酬劳。
一个馒头省着点吃,他又能撑个四五日。
男孩忍着身体的不适跟在太监后面。
天色完全亮了起来,冷风袭来,落叶纷纷。
初尘抱着一堆药材和吃食回到了破烂的小院子,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人。
“哐当”一声把东西扔到床上,有些不太高兴。
小帝子伤的那么重,还要到处乱跑,凡人小孩真是太麻烦了!
她从天界带来的灵药凡人吃了会爆体而亡,所以她连夜跑去凡间的医馆找了一堆药,还特地好心的为他找了很多好吃的,现在病人却不在了。
初尘想到那个浑身是伤却满是倔强的小孩,终是认命的叹了口气。
谁让她欠他呢!
手中捏了个诀,下一秒,她身形一闪,随即一股沉闷难闻的气味涌入鼻腔。
然后初尘就看见了她想要寻找的人,小男孩昨晚身上那么多伤口还绽裂着,那些伤根本不可能一宿就好,然而此刻他却在一个满是恶臭的地方低下头刷着马桶。
大片粪便被冲刷了出来,流到地面上,他却仿佛什么也闻不到一样。
初尘捏着鼻子干呕。
男孩听到声响,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接着去刷马桶。
他身上的伤因为没有处理,此时已经有些化脓了。
可他好像没有感觉到一样,手中动作不停。
初尘目光再次扫过男孩脚边的马桶。
空气中的恶臭味,这一刻仿佛浓烈了一百倍,让她再一些怀疑起他的身份。
“咚!”的一声,一个马桶突然倒在地上。
初尘和男孩一起寻声看去,那里站着一个小太监,手捏着鼻子一脸的嫌弃。
“这么半天才刷了那么几个,你是不是找死!”他手里挥舞着一根皮鞭,毫不留情打在男孩的腿脚上,男孩脚边的马桶也翻到在地,污水流了一地。
男孩在宫中一向没有地位,平素就是太监们的出气筒,打骂他已经成了习惯,大家都知道宫中有这么一个人,只要心情不好谁都能去随意打骂。
那些宫中的底层人员只要被打骂了,就会在他身上撒气。
男孩被打翻在地,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再次被踢到,他心神恍惚,干脆放弃挣扎,蜷缩起身体任由打骂,不辩解不求饶,也不还手反抗。
他不求饶,并不等于他的身体真就无痛无觉。伤痛从来没有断,无休无止,愈演愈烈,消磨着他的力气和精神。
可他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是谁的错,最后挨打受罚的一定是他,他若争辩换来的只有更重的打骂。
所幸不挣扎,等他们打累了或是觉得无趣了,自会放过他。
初尘看着男孩,天界有规定,神族不能随意改变凡人的命数,她本不想太过插手他的生活。
可是这一刻,她手中银光一闪,太监便“哎哟”一声飞的老远。
男孩慢慢抬头,他比昨日更加狼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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