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藜知此事是荀隐真向尹漠裳提议的,毕竟他就是那样有语言权的一个角色。
而据了解,当年寒水阁的第七任阁主,也就是尹、荀二人的师父,在离任后原定的继任者本是荀隐真,人人也都极力的希望是他。
然人算终是不如天算。
后来荀隐真莫名的就放弃了那个令众人翘首以盼的位置,反选了左护法的位置,未给出任何理由。
当时可谓令一群站向他的人唏嘘讶然。
甚至有因为他此举而想不透,决然下负气离开璿城的。
“想不到,他还有这等过往。”寒藜有些稀罕。
如今他在族中的风评是不好恭维了,一乍成了如今的刻板怪老头,这历程,论寒藜如何也想不通。
“一手好牌,硬生生就被这老头自己给打废了。”
不过虽没有坐上最上的那个位置,现在他却也是风生水起的,依然高高在上。
只怕别是令有用心的好,寒藜掰着手指头,不安中又加快了步伐。
刚刚走至明月阁前,寒藜便听着了荀隐真不冷不热的声音。
寒藜立在阁门处,怔住了。
“临儿,老夫且再问你一次,你可想的如何?”
“到底还想不想继任祭司之位?”
祭司之位……是灵族方士中最为尊贵的,做到那个位置,便是权势滔天,挥一挥袖子即会是满城风雨的地步。
只唯一无可奈何的是只要在职一日便不能与心念之人相爱,亦不可有婚配。
他的志向是那个吗……
寒藜有些失神,不住的捏扣着指甲,就如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凉水,凌乱了,不知所以。
“什么人?”院内的婢子察觉到阁门外有人,当即就放下手里的喷壶径直往外走。
寒藜反应过来时,婢女已经走到外面,刹那间她本能的往墙背后躲避。
一个迅速的转身,她隐蔽到明月阁的侧院院墙后。
“诶?奇怪。”小婢女往正门前左右巡看了下,疑惑道。
“怎么回事?”背后传来询问。
小婢女回过身,看到荀隐真欠了欠身子,道:“荀护法,刚刚我明明见了有人立在门前,这会功夫却没了影子。”
“是、什么样的人?”荀隐真将手背在身后,淡淡问道,眼睛却装作漫不经心的瞟视着周围。
小婢女咬了咬唇,犯了难,她低着头,眼神飘忽,脸上慢慢布上了愁,她怎么偏偏要问出声来?谁不知荀隐真向来脾气古怪,他想要知道的东西,得不到回应,该是个什么后果。
“回护法,奴婢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话毕后,是几秒钟的静默,时间漫长且难耐。
小婢女垂着头,额间爬上了密密的细汗,她不知,荀隐真会如何处置自己……
又是几分钟的沉默,小婢女提着胆子微微抬起头来,却见荀隐真闭着眼立在原处,一手伸两指举在眼前,一手仍背身后,像是在施什么术法。
寒藜立在墙侧,忽然感觉周遭有灵力向自己迫近,来势汹汹。
顾不得思考,她猛然便是一个翻身,站住脚后退了几步。
再抬眼,一团黑乎乎的烟雾在头顶聚集,以自己现在的修习,还做不到自救,寒藜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听着耳边如浪涛翻滚的风声。
过了几秒,预想的束缚与疼痛感并没有到来。
寒藜吊着心再看,头顶已是空空如也,再也找不到黑云的一点踪迹。
她怔了一下,不觉心有余悸,慢慢的从墙根外一个翻身隐蔽到侧院的更隐秘处。
……
荀隐真立在原处,原是一本正经的施法,突然却感到呼吸一窒,脸倏而就憋鼓成绛紫色。
他眼里冒着寒光,就如结了冰似的,周围的气压顿时低了好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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