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两把刀,救人伤人皆一念之间。
一把名曰爱,一把名曰恐惧。
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是爱是恐惧区别不大。
在暗牢,无论有无过去的记忆,身心就像进入一个自省的时空,外边的光明黑暗都无法进入,进入了也不失暗牢本身的特质,它黑的纯粹,让人反而觉得安心。
雪狼,通体若皎洁的月光,在暗牢深处一角发出莹莹的白光。
白得纯粹,不染凡尘。
首领以为把我们关在一起,我的恐惧会加倍。
雪狼的战斗力会强化。
她错了。
此时此地,我是一个没心的人。
恐惧不复存在,激化矛盾冲突也不可能。
身为动物,雪狼有自己的识人天性。
首领以为自己驯服了雪狼,他可以完全为自己所用。
殊不知,也许是动物让人误以为自己驯服了它,实际上,动物有自己的天性使然。
狼性,兽性若是火苗,点燃它的绝不是我这样的人。
我的没有反抗成了最强有力的反抗。
让所有欲引起冲突的人和动物渐渐丧失了斗志。
我在等,也在较量,一种无形的较量。
骗过自己,骗过所有生物。
这可能吗?
我在尝试做到。
我觉得没有比这个更容易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生天了。
此刻,雪狼或许在假寐,而我实实在在瞌睡了。
你不许死!
你的母亲,真正的恶魔一般的存在,她为了你,什么都做得出来。
泽儿,她也要从我身边带走。
为什么?
凭什么?
我已经因为爱你,受了半生惩罚。
为什么她还是阴魂不散,怎么就不肯放过我们母子?
十多年来,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而你在王邸,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命运何其不公?
你的女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我的泽儿无人可靠,一个人天生地养,吃百家饭长大。
寒祁,你母亲冷酷无情,眼里只有利益,你怎么能默许她一直对我们母子极尽压榨?
当年你不告而别,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我没有怪你。
你被人设计下药与我有了夫妻之实,你是受害者,我何尝不是?
你一走了之,你觉得自己忍得够久。
可你不知道的是,你走了,我的漫长煎熬开始了。
我那时心灰意冷,若不是为了泽儿,我撑不下去的。
没了你的人生,我只想余下的时光陪儿子平安快乐地长大。
可是有一天,你的母亲派人找到了我,要我答应她拿掉孩子。
这可是我活着唯一的希望。
我怎么能够?
我恨你!
你离开罢了,你还要断了我们最后的活路。
我不能坐以待毙!
为了泽儿。
我什么都顾不上了。
你知道的,我们这三不管地界,有的是猖狂的恶势力,曾经我是多么害怕和他们有关系。
可是你知道吗?
你们的势力之大之恶,比他们有过之无不及。
我第一次知道,皇权富贵背后有着多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只为自保,可我却不得不铤而走险。
我想到了以恶制恶。
我嫁给了当地最大的恶势力首领。
你的母亲果然没敢太逼近。
可是她却无孔不入地和我们一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怕,午夜梦回,曾惊出一身身冷汗。
可我也希望,希望我和儿子能够活下去。
寒祁,你知道的吧。
你们王邸那些政治资金有很大部分来源于不可告人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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