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怎么会成为你的遗憾

帝雪诺：卿姬，她怎么了？

圣女语瑶：她已经变了，要小心……

说罢，她无力的笑了笑，不远处有动静，是叶一南带着云卿姬来了。

云卿姬：语瑶！

语瑶浑身一僵，嘴里开始念叨着什么，听不懂的咒语从她口中吐出，她的身体也随之透明。

卿姬奔到跟前，正要替她把脉，伸手却只触到了一片虚无。

圣女语瑶：我终于，可以自由了！

人鱼圣女，唯有一死，才能得自由，我本以为百蛊花可以改变这一切，可是一切却都循着原来的轨迹发展着。

我什么都做不了吗？

霎时，金光大盛，湖中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恢复了湛蓝色，就好像什么都发生过一样。

她的存在，就像是一阵涟漪，连波澜都算不上。很快，就会有下一任圣女，她的消失，不足为奇。

我看着她消失，旁边的卿姬不停的抓着什么。

她自由了！

再也不是任人欺辱的小人鱼，也再也不是备受枷锁的人鱼圣女。人鱼冉语瑶自由了！

我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回过神来时，已经是在酒肆了，案旁胡乱的扔着酒壶。

帝雪诺：为什么不会醉呢？

摇着杯中的液体，我喃喃道。

帝雪诺：为什么呢？

我突然愤怒的摔了杯子，酒杯落地就成了碎片。我突发奇想，伸手去碰，可手刚划了一道小口，就被一只手拉住了。

叶一南：你疯了吗？

我愤而甩开他的手，

帝雪诺：你还不明白吗？！

帝雪诺：我就是个祸害，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

帝雪诺：爹娘是这样，假圣女那次是这样，这次还是这样！

帝雪诺：你爹娘的死，也和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夜家没了，而你夜一南，要是我那时再狠一点心，你还能站在这儿吗！

叶一南：……

我不去看他是什么表情，我近乎咆哮道，

帝雪诺：你想说这是意外吗？一次两次是意外，但三次四次，你怎么敢说这只是一个意外？

我后知后觉，

帝雪诺：不是意外……是神帝，他找到我了！

帝雪诺：我不能再回去了！那样暗无天日的日子……我不要！

我的手开始发抖，

叶一南：我知道，没事的，有我在。

帝雪诺：语瑶的死，是神帝给我的一个警告。

帝雪诺：如果当时我没有做那件事，她现在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叶一南：但她自由了，不是吗？

帝雪诺：她是自由了，但不该是以死亡的形式！

叶一南：雪诺，

他握住我的手，一字一句道，

叶一南：我们……不，是所有人的一生都是不自由的，我们拼了命的去挣脱那束缚，但哪有绝对的自由呢，所以我们迎接的只有死亡。

叶一南：最终消散在这天地间，不留下任何踪迹……

帝雪诺：可人不会遗憾吗？

不会遗憾吗，没有实现生平的夙愿，没有和所爱之人相守一生，甚至，从未享受过生命的乐趣。

叶一南：会有的，可我们只能放下。世上那么多爱别离，若是放不下，那不是要被囚禁一辈子吗？

我问他，

帝雪诺：你有遗憾吗？

叶一南：你。

空气安静了片刻，静到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楚。

我内心一片惊涛骇浪，反问他，

帝雪诺：我？

帝雪诺：我这么差劲，怎么会成为你的遗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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