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语瑶的心事（4）

用法术将那几条人鱼送走后，我们走进了秋水居。

变出一张榻，将叶一南安放在上面，又给他施了避水咒。好啦，这下我终于解脱了！

语瑶已经苏醒，眼神忧郁。

姚木香：我拿那血月参，是为了语瑶，没想到……

木香牙齿咬的咯咯响，重重地拍了那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的桌子。

帝雪诺：等一下！

我连忙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轰”，桌子受不住木香这一拍，一下子断成了两截。

好吧，这下它连破烂都算不上，直接成渣渣了。

帝雪诺：你又何苦动这么大的火，那人鱼不是断了手了吗？

我冷淡地说道。

姚木香：我就是气不过！

姚木香：我揍了这么多人，谁曾想有一天会有人欺负到我姐妹头上，还当着我的面！

帝雪诺：呵！

帝雪诺：你还说他们，你不是也把语瑶的桌子毁了吗？

姚木香：我……

木香气结，一时说不上半句话来反驳我。

自遇见人鱼圣女后，便再无只言片语的语瑶终于开口，

冉语瑶：算了，我都习惯了。

姚木香：语瑶！

木香有些生气，气语瑶的软弱。

冉语瑶：我都习惯了。

我听到语瑶的鼻音，她似乎要哭出来了。

冉语瑶：身外之物罢了，把这些给他们，总好过他们打我一顿吧……

姚木香：她们还打你？！

木香撸起袖子，就差干一架了。

她左脚刚刚抬起，便被我喊住，

帝雪诺：怎么？你就想着自己的怒火无处撒，那语瑶难过你就不管了？

因为语瑶个子小，刚好到我腰间，我微微弓身，轻轻拍着她的背。

此时的她听到我这番话语，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决堤，不一会儿就弄湿了我的衣衫。

帝雪诺：放心，我有更好的办法。

好容易哄语瑶睡着，又清理了秋水居的一片狼藉。

我和木香趁着夜色，悄然离开。

路上，木香问我，

姚木香：我们这是要去干嘛？

帝雪诺：揍鱼啊！

我不假思索地答道。

姚木香：你不是说武力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吗？

帝雪诺：是啊！但我又没说它不是个好法子啊？

姚木香：你……

帝雪诺：不过揍鱼是次要，拆家才是主要。

姚木香：拆家？

木香了然一笑，似乎已经看出了我心中所想。

当然，我帝雪诺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哪怕你已经断了一只手，也难消我心头之愤。

在神界那些年，我被扔进蛇窟，被神兽险些咬穿喉咙，被那些所谓的神指着脊梁骨骂着各种难听的话……

可以说，这世间最痛苦的刑罚，我几乎都受过，而且还受过不止不止一次两次。

这样想来，我能活着，还真是个奇迹。

我想，我所有的善意早就在几万年前，在神界大殿上，在滚滚天雷下，在我爹娘为救我而灰飞烟灭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若我还有几分良知，那也就只限于木香她们几人了。

我还没撤去避水球，身上没有沾染上水。脸上有湿湿的东西划过，我抬手一抹，原来是泪。

木香不知何时到了我面前，关切地问我，

姚木香：怎么了？

我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

帝雪诺：没怎么，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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