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墓 (2-1)

次日破晓，晨光熹微，洛初如约再次早早奔赴殷果家。按照旧例，每到扫墓之时，总是几家亲眷同行相伴——殷果一家、李清严一家，以及洛初一家......

上午忙忙碌碌，等下山时几辆一起来的车堵在半路上，殷果原本是在妈妈的车后边陪外婆，可半天不开，老人家越来越迷糊。

吴浅：小果，你下车，去换你小阿姨上车，一会儿外婆要不舒服了，她能看着点儿。

洛初：吴姨，让殷果上我车吧！今天江杨没来，没人帮我带知知。

殷果一脸感激地看着洛初。

吴浅：那好吧。

车上：

殷果：爱死你了，阿初！爱死你了，我的小知知！

洛知央：妈妈，干妈怎么这么开心？

殷果和洛知央认了干亲。

洛初：因为干妈很喜欢你呀！

殷果：知知，来，干妈亲一个！

洛知央人小鬼大，她轻巧地靠近殷果身旁，亲昵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洛初：吴姨这茬啊，是撮合你和李清严呢！

殷果：我知道啊！刚开始就避嫌不去，刚才我妈这样说，我都不敢不去了。好在有你和知知！

洛知央：我知道了！是不是在说那个李叔叔呀？可是知知的干爸不是林叔叔吗？

洛初：属你最机灵。你的干爸当然是林叔叔啦！

到了饭店，殷果和小姨点菜回来，就只剩了李清严身边的位子，大家都是故意的，让两人挨着坐。

洛初看了一眼洛知央，示意洛知央。

洛知央：妈妈，你坐过去好不好？知知想挨着干妈坐！知知好久都没有见到干妈了！

洛初：好

洛初举止从容地在李清严身旁落座，洛知央随之邻座而居。如此一来，殷果便自然而然地与洛知央及孟晓东并肩而坐。

服务员很快带了几个人上来，第一个出现的就是抱着小女孩的林亦扬。李清严这个角度最容易看到楼梯，能最先瞧见林亦扬。

未料怕什么来什么。

李清严一脸错愕。

殷果：清严认识啊？

李清严：对……他和阿初姐、孟哥很熟，见过。

孟母：原来不是小果同学？在楼下，他也和殷果说了两句。

洛初：她是江杨的师弟。

洛母：小林呀！我们知知干爸！

众人错愕……殷果是干妈，怎么林亦扬是干爸？

洛父：小江的好兄弟，分开认的干亲。

殷果看到林亦扬在邻桌拿起了茶壶，倒了杯茶。随后，她就眼睁睁看着他走向自己这桌……他到了桌边，没看殷果，反倒举着茶杯，对殷果妈妈礼貌一笑。

林亦扬：吴老师，看到您也在，想着按辈分要来打个招呼。

短暂的安静。

殷果妈妈看向林亦扬，微笑着说。

吴浅：今天都是家里的事，不用专门来打招呼。

林亦扬：应该的。过去在赛场上，做了不少错事，要谢谢吴老师在判罚上网开一面，让我还有机会回来。

吴浅：你不该来谢我，小林，最该去感谢的是你的老师，他快七十岁的老人了，还去协会为你给你求情，大家看着都不忍心。还有王老师，他从没在工作里和人红过脸，那天在后台眼睛都红了，后来也为你说了情，还在可惜你的退役

林亦扬：您说的对。

他轻举手里的玻璃杯，那里有大半杯的普洱茶，刚倒的

林亦扬：今天开车，就不倒酒了。

林亦扬的声音低了一些，嗓子似被什么堵住了，是过去的一切，还是今天被旧事重提的情绪，总之，没有了多的话，把一杯茶几口喝下去。

林亦扬喝完茶，殷果妈妈轻点头，算是招呼结束。

洛知央：干爸！你只看到了吴奶奶吗？你没有看到知知吗？

林亦扬：干爸看到了。知知，干爸改天再带你玩好不好？

洛知央：好

林亦扬慢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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