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柳氏了却身边一件大事,坐等三日归宁之期,不曾想前朝传来事端,牵连上皇商一片,饶是稳坐多年根基深厚的刘家亦是不曾幸免于难。
后多方探听一道,才知原是一向身康体健的邵太后突然病榻昏迷,身为孝子的羸帝早就匆匆跟前守候,待人悠悠转醒吐了口黑血再度不省人事,他忙的召太医见诊,据闻已牵连三五吏目下狱,其中便有李泰一弟子木欢在内。
“陛下着令彻查,怕是这上京又是一番水火歹起,不如让影卫…”
“不可!”听李妈妈而言,安柳氏催动灵力将手中书信焚得一干二净,后沉思片刻肃穆道:“现下就等着这踏入尘世,你说慕容家后面的宗门没显,那些簪荫世家氏族的身后也没得彰显,又岂能独叫伯公府瞩目异常。”
安柳氏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悉悉索索动静一阵,李妈妈立马扭头冷目寻去,待一番巡查方是化手似爪的提溜一青衫女子扔在堂中。
“安姒…”
正是归置二房名下的亲生孙女,安柳氏以往不曾管问,只要不出岔子不闹幸事伯公府怎的不能给了她一口饭来。
“老太太妆安,正是不孝孙女惊扰了您”
是个机敏的,连忙正身恭敬跪拜了去,全然不提方才廊下动作之事。
“你在外,可曾听闻甚?”
“孙女近来多有发体,恐夜夜饥饿难耐,时常周围暗寻吃食,不曾想冲撞到上房,乱了规矩。”
安姒战战兢兢却又话语坚韧的道,多让安柳氏放下戒备,命她抬头看了一瞬,后对李妈妈点头颔首算是饶过。
“姒姑娘前阵子不是在内花园外见了怡亲王二子后念念不忘,巧了,过些时日怡亲王府举宴赏梅,不妨有请姒姑娘搬去侧院,好叫老太太重温祖孙之情。”
不送拒绝的话语一出,安姒这才是惊恐慌了神,但终究是养在闺中的女儿,半晌没得张嘴说出个反驳,只堪堪点了头起身着礼随李妈妈去了。
安姒的挪院并未引起府中主子们的注意,毕竟一个不轻不重的人,左右也是这两年的结果出落了去。
谓安卿处,听竹简通禀了来,她有趣的多问一嘴便不再过问。
再者就是方瑜来报,说了一记令人惊愕的事儿来。
“明府突然娶亲,方是大郎与二郎一同举宴?”竹简发问道。
“是,不仅如此,听闻殷皇后去了福宁宫侍疾时,殷氏族还有意与怡亲王府亲上加亲,已然是相看一道二子,怕是不过多时便可定下。
还有便是…长公主已领安阳郡王入宫,听闻那位气上心头斥了一道用心不正!”
方瑜一一承禀,按规矩白氏与儿女一双需进宫探望伴驾左右,偏生她们先去一乘落了申斥,然就算她再去又是如何开脱,如何呈说呢?
“父亲,尚在何处?”
屋中人皆心知肚明,安抚元就算外头出了天大的事儿,因着他身为驸马不可入朝为仕便多有痴心美人一往而情深,真是可笑至极。
安卿不在发问,着乌娘子备下车撵去请回入府,若是不从便令玄灵卫在压人归府。
此事一下,方瑜可谓是眉头一紧,似有话说却因安卿不容置疑的态度如哏在喉。
身为男子,有佳人在怀又是生父之恩,如此相待…真真是难看啊!
方瑜多有感怀而退,不曾留意竹简、竹溪多有探视之意,怕是不久这听笙阁又是一朝更改洗迭起。
福宁宫内,羸帝坐在软榻外室已候至半夜三更时分,听闻白昭阳与白禹还在偏殿等待,眸中多有暗意闪过的示意魏野前去。
自打上次殷皇后自作主张留了安歌为大皇子填室,与羸帝方是见面不过数次,更别提留宿凤鸾宫一事,就连妃嫔请安问礼时,那尤夫人都多有讽刺她离心离德的多方针对,现下可是好时机,她需在唯一高位之妃没得反应下重拾帝心,否就依仗殷氏族那腐败之样,怕是多有生死之关等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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