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也知羲和乃我所出唯一存世嗣子,如今出嫁为妇,陛下也是想着房以规矩敬公主为太主。二来也是想着弥补那时念叨禹郎娶妻不曾仔细办事的愧疚!”
殷皇后拍了拍手,那戚茵柔便着一身枣红窄对襟袖罗裙,梳了飞云髻带了一只擂金丝牡丹串珠斜玉簪步摇,一侧简单缀了些同色蝴蝶簪花,方是一对水滴翡翠的耳坠子挂着,讨得那叫一个富贵喜人。
“……这是…戚家的姑娘?”白氏眉梢跳的凶,隐约猜出殷皇后行事的微微栗色。
“是了,是了。特意给禹郎选的,还晋封禹郎安阳王。如今可是已然在紫宸殿得了封昭,这茵柔也是做平妻纳得。”
“大夏皇后说的倒是轻巧,那本宫与安阳王之间的婚书可都让你随意掷了去!!”
李妈妈立在正堂等着安卿动作,不卑不亢打定主意要将她今儿带回伯公府。
“帝下圣安万域”
“那是左侍郎府送来的服侍丫头”
陈缘领着一丫鬟入内请安着礼,竹简附耳言语一句方直身。随着日头渐盛,李妈妈瞧着安卿拖延了许久的功夫,蹙眉起了厉气正欲先发制人,陈缘便从袖中掏出一本蓝皮旧书递上,那封面上写着春园赏的字样,不由让李妈妈忽的一愣。
“一本旧时的册子,先帝在时早就命人销毁,不知俍子是从何处得来的?”
安卿问了句。
“回帝下的话,倌从坊间购得。本想着平日解个烦闷儿,不曾想竟购了禁书…”陈缘说着,不由特意瞧了眼李妈妈后慢吞吞的犹豫而道。
“倌,得此书是在安阳郡王娶亲之际,那时它外头还包着一层牛皮册,是倌见其陈旧想着重新修订才见其名。
令…倌,倌还私下寻觅了坊间倒卖人,与巡城司的人上报暗访查问了道。牵扯了…伯公府二房公子与妻室来,如今便是想着通禀帝下,当是查或不查?”
陈缘深吸一气,害怕急了得忙作揖行了大礼。
“…”
安卿不曾想这其中还有安琌烨与那刘玉琴的牵扯进去,春园赏乃是前朝先帝在时一金科状元入仕之前得罪权贵宗族而写,里头多为暗讽鄙夷,还曾将先帝入书论了个前后,臆想番弯弯绕绕适才在大好前程之际马失前蹄一落千丈。
虽不得死罪,却也是终生不得入仕,后族不得为官从文。
“一本旧书,如何能牵扯去府里日夜苦读的公子?!”李妈妈见不对忙替其辩解一句。
“让巡城司配合三刑司去查,若一切为真当按大夏律法而行。”
轻飘飘一句话落下,陈缘便见礼而退。
李妈妈深知不妙惊瞪了双目正欲见礼先退,不曾想方瑜领玄灵卫入内压了李妈妈一众,按以下犯上顶撞帝君为由将人扣了在正堂跪下。
帝君的威压一出,李妈妈一众面色顿时苍白无力冷汗直流起来,不禁事的早已蜷缩起来颤抖不已,更有些一瞬晕厥不知生死。
院中繁花松树如画,而金玉满堂的待客花厅却气氛低迷瞬见高下的仍较劲着。
“行鞭挞,以下犯上不尊主家该是正正规矩了。”
方瑜乃上神之资,自做了玄灵卫首领来可是甩得一手好鞭挞之刑,甚少有个一二犯事之人从他手下撑过五六来。
“啊!你个恶女,不知敬重祖妇的…啊!”
李妈妈凄惨叫声传入内堂,使得本窝于里屋点茶的竹林闻声而来,从窗沿边推了个小缝看了去。
只见平时哀而不伤的人,如今全然失了架子与克制,浑身血淋淋一旁压了一众抖如筛箕的婆子们个中不少皆面色惨白看似了无呼吸。
“给我捂了嘴去!帝下乃尊贵之姿,岂是你等婆子可随意攀污的!!?”
竹简甩手立在廊下呵斥一声,立马有侍卫上前便要用不知从何处掏出的帕子堵嘴时,李妈妈突然身子一僵直挺挺的仰面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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