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到,声先至。
木欢全然没了羞涩,又因着还没过府让人直愣愣的戳着脊梁骨,不由红了眼的直盯门外望着来人。
“我本是新婚,可惜房里那个不是个有福得。大过年得陛下赐宴因那病而去,索性也没得开花结果只能日日来缠着舒妃娘娘这儿,瞧个热闹了!”
来人梳簪花髻穿金戴银,一身正红裹胸襦裙搭银金纱广袖长衫,腰间挂了八宝玉佩、鸳鸯戏水香包而来,颈间戴着镶红玛瑙金璎珞。
乍一看,好不富贵。
“我以为是谁家的主母来了,不曾想是咱们府里出身殷士族尊贵无比,连人事都不知的大奶奶呀!”
这一句大奶奶,可谓是激起来者的怒火,她挑唇冷笑一声,自顾落座左首顺位圈椅,看着对面呆住的木欢,又斜眼打量今日穿的端庄大气的白舒氏一眼,猛然哼笑的忙掩面笑的花枝乱颤。
“可是…可是,好一家子啊!”
殷氏没来得及入怡亲王宗谱就见夫君丧命美人怀下,她没得关切他是得了什么病去的,只晓得自己堂堂殷士族嫡女竟为了家族富贵给一宗族子弟冲喜入府!
哭了两日悲惨,念着这人虽去的好歹留下些庄子田地的,却不曾想一打眼府中,才晓得自己之悲催处境。
“殷氏!”
舒妃要讲最得意的,莫过于这殷士族费尽心机想要在宗族立位的想法还没实现,就像那一生无子的殷王妃一般,给这偌大的王府又挑了个尼姑不说,还让总碍眼的美人也随风而去。
更是没得祸害到自己儿子,反而使其更上一层楼!
因而她也清楚,一个女人最痛之处在于何处。对付一个心有不甘却心高气傲之人该用什么法子才能让其永远默默无声。
“是个好胚子!”殷氏才不管白舒氏如何,目光盯着木欢一个劲儿的看着,终笑得或许渗人而言:“可惜房里那个被晋庶妃的女子辛苦得女…哎呀,想必您还不知道吧!羲和公主近来招婿,世子爷殿前得了皇后娘娘青睐,索性应了爷的求恩,按新规晋了庶妃!”
“嘶!”
听了这个信儿,木欢只能讪讪的扯着嘴角苦笑着,她看着这殷大奶奶嘚瑟特来给舒妃添堵的样子,就知其言不假。
“那可真是辛苦大奶奶一番好心了!”
白舒氏就知道这女人一来准没得好事,通身气派里透着小家子气的度量,也是难为殷府为何要将这等女儿赶着出嫁于快了!
“阿欢不是来瞧瞧姐儿的吗?这血参恰好也替我带去送哪庶妃补补身子,顺道替她看看身子,叫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好安心”
“是,舒妃娘娘,殷大奶奶日安。木欢就先行一步。”木欢应答一声,见身后丫鬟端着红木匣子未交于庶妃这儿,这便起身行礼告退。
淅淅朱露渐撒,碧色园景入潋。
眼瞧着这外头正是春雨时节上京这阵子可是小雨连绵的,厅中稳坐的二人也不急,见溱安来后静静吃着茶,这二人一个赛一个的宁静致远。
“二位奶奶,眼见着一会该备晚膳。府里用的早,不知奶奶们可是有甚忌口?或口味如何?不然到了也可让厨房娘子、叔子跑趟樊楼给购些也可”
“咳咳咳”
安羽有些坐不住了,端起茶盏轻咳两声,瞟了一眼安宁见后者没收到似得疑惑递了个柿干果脯过来,善笑一二叫安娘子不必客气。
安娘子‘诶’了一声,行礼退却一侧。见两位仍稳坐如山又不道一二的,真真是颇为烦恼的只觉自己额间又长了几道皱痕。
“今儿这天不错,也是难得听着你二人一同来了。明府二爷得了个贡生,明陶圩就没给其安排个司务、司库的活儿?”
溱安开了口,说的又是安宁那边的事儿,她不得不应答。
涩然一笑,眼底无光神色暗淡的摇了摇头。
“官人…性傲。公爹也觉官人该沉性磨炼些,所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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