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程锦一死,羸帝即可下旨着令中书令慕容爵抄家贾府,凡涉及公主凶杀一众仗三十徒五千里。
这是羸帝与父亲明面上的第一次较量,他用一人败了百年世家的腐败荣耀,也是告诉前朝,如今的大夏是他羸帝说一不二。
待太上皇得知,正痴痴望着贾萱姿的画像神思远游,良久只吩咐长安去贾家传旨,允贾家妇和离归家自行婚嫁再与贾家两不相干。
“你一走,这铮铮铁骨的贾家也不中用了…”
富贵世家一刹灰飞烟灭,不少心思浮动之人活络起来,令今昔岁宴热闹非凡。
今朝岁宴,因着殷皇后废庶为妃又在禁足,往年是皇后承办的岁宴便叫邵太后交由启祥宫的珍贵妃承办。
许是珍贵妃难得掌权享后宫之尊,她将长乐殿上挂彩绸下铺缂丝织锦地毯,命内务府以云锦制衣东珠做饰及尽富贵奢华。
“这凤凰携珠点翠头面是尚服局送来的,之前凤凰头上的东珠掉了,容付司衣修补送来供娘娘作饰”
上官氏之前见过这套头面,是殷皇后极为珍藏的宝贝,若非这次太上皇亲自废黜她,恐这等好的首饰亦流不出凤鸾宫的大门。
“留下吧”
她抬手随意抚摸做工精致的凤凰一下,眸中满是享受与高傲的对李女官说道:“这些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儿,若非淑妃受罚严重不得帝心,她们又岂会将这等好物送到本宫的殿中!”
李女官示意宫娥收好头面,见上官氏覆上抹额似又头疼,她立刻上前搀扶其躺在贵妃榻上,手法舒缓而有力的按摩着头部穴位。
送来头面的宫娥目光隐晦的多看了眼内殿,见启祥宫的人不曾给一分赏钱不说,还个个倨傲得意起来,她前脚出了启祥宫门,后头便向紫宸殿行去私寻王巍。
翊卿自李府赏梅宴后沉寂多时,外头流传安媤淼的话并非她命人放出,本想着容人私下去盯监一道,不想邵太后居然用嫡公主来平息这场风波,更不曾想瑞和居然死在了新婚之夜,殷皇后与贾府一瞬跌落高台,让这本焦灼混乱的局势渐渐清明着重起来。
咔嚓,咔嚓…
翊卿古井无波的修剪着牡丹花圃盛开争艳的花枝骨朵,难得于寒冬腊月养活的国色天香也就于辟了道法自然之精妙的帝君府可逆驳生存。
“帝下,不喜欢这个结果吗?”
等候四面轻纱笼罩八宝凉亭之中张舒然微愠的盯着翊卿背影,见她丝毫不理自己之态,又想到羸帝处已给了极好的答卷,是有些不再做小伏低的不卑不亢起来。
“德昌长郡主的声名尽毁…”
“用这些设计女子声誉的下作手段,就是曾傲骨铮铮贺州张氏的行事做派?!”翊卿初时不曾觉得张舒然激进,派人以殷如愔女子家世做文章引人群唾弃,她才猛地察觉用尽手段性命想要护家人平安与家族遗愿的张娘子,与一直被护身后享尽好处的张舒然并非一路人。
而她二人,从始自终亦并非可并肩同行的盟友。
“臣近来奉命镇守锁灵阵,帝下猜猜臣近来发现了甚?”
张舒然不再隐藏的阴恶笑望翊卿,后者修剪花枝的手一顿,眸光顿时杀意闪过凌厉万分的转身平静盯着她回问道:“是你…难怪翊熵再也没来过大夏,原来…问题在这儿啊!”
翊熵是翊卿亲兄,他用尽手段于大夏为翊卿修建帝君府,可除了在宜州偶有神识分身前来外,容她回了上京再无翊熵踪迹可查。
她一直觉着不妙,有些事行得太过顺畅,叫她有时候都不由多有回想那一场模糊的后宅秋梦,但她晓得一切不曾发生亦不会发生,故而没发现有些人早已在上京布了一场又一场的戏等着她入内登场。
“臣可也是忠臣,不算负了贺州张氏的声名。可惜,臣对这些玄灵之术太过能重,恐帝下想要的自由怕是…此生无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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