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卿方出慈安宫,就听身后传来一阵高声怒斥与一通摔打哭诉之声。
驻足细细听闻,不过是诉苦母亲约束太重并时不时就问帝君府近况,而邵太后斥骂自己两句不知分寸,后摔了茶盏痛骂长公主昏了头分不清亲疏远近。
“呵!”
翊卿冷笑摇头一息。
以往不知高位辛苦,总以为帝君府与宜州无一,不曾想简直是天壤之别。
位于权势巅峰,需心怀苍生万物,需时刻谋划时局稳定。然到头来再一瞧这金碧辉煌重峦叠嶂皇宫之中住的受万民供奉之人,不过是享尽极乐而纸醉金迷…
行至宫门,仪仗早已恭候于此,她叹息一声看着君知回来的身影而缓缓上车。
“帝下,人已送到启祥宫中,珍妃娘娘言:既是冲撞主子,当万死难辞其咎…”
君知说的平静,跟着主子长大多年,遇到多少牛鬼蛇神。哪些不把人命当命的可是一言一语,或一瞬之间便是金钱买卖,甚至还有将人当作药引治病等…那才当真可怖至极!
翊卿没得理会,不过君知之言倒是令她忆起一桩探来辛密往事,忽而想到那寒门妇手持四句叫她豁然开朗的冷笑一声。
“真是…步步惊心呀!”
贤德贵姬在慈安宫侍奉太后,贾庶妃自然落空一场的只得打道回府。
等她出了宫门时才发觉不对,今日进宫她是跟随三皇子夫妇而来,身为皇子滕妾跟随进宫拜见是与妻室同乘一辆,故而此刻应当归府才察觉无人为她留驾。
“这…”
珍妃有孕启祥宫的宫娥可是不允离宫太久,见人出了后宫便止步不送,现在贾庶妃想找人解围都没得好办,毕竟那些带刀值守的侍卫可都不是好像与的。
“娘子,我等今日不曾带币子出门,如今不如步行?”
出了皇宫便是皇城虽看似不远,但对于一个娇养深闺的女娘来说,亦是难事。贾庶妃不想也无法,天子脚下如何能寻到平常车驾租赁。
然上京城正处于多事之秋,一桩恶事现又何妨没得下一桩呢?
翊卿才回到府邸中,方瑜急匆匆的步入呈上一卷小报。
君知正盛了一碗燕窝来,见此场景不由放缓了动作生怕惊扰相商正事的二人。
“那人呢?”
“属下的人去晚了,早已出宫现下没了动向。”
翊卿真是倍感烦闷,回到上京的诸事受牵容她有些厌烦这种处境的抬手扶额。
然不容她再有抉择,一封出自宫中的书信又令她平添不悦。
方瑜见此,不敢多问。只是想着案件其中牵扯皇后辛密,但也微微蹙眉心中隐有不安的摸上腰间玄灵玉。
“张娘子妆安,可是墨阁有事通禀,容您入府亲呈?”
管家娘子一听门房通报,忙亲去迎了人入府锦园。
“倒也并非甚大事,只不过为旁人所托而来禀明帝君罢了。”
张娘子位灵宗墨阁之首掌权人,而墨阁又是跻身前十的武学修剑灵宗,宗帝在世时曾倚重非常,据闻皇室密旨皆由墨阁去办,权势鼎峰之际可凭宗门令而随意处置贪官污吏。
见张娘子无意多言,管事娘子有眼色的不多问一句,自相送入锦园便福身告退。
张娘子由人请入屋中时,翊卿恰好将手中书信放置一旁。
“见过帝下,帝下向来聪慧,想必已知来意。那位只有一句托奴家转告,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天下不允,那便改天换地定不负心中愿!!”
张娘子开门见山的福身一礼含笑道,那语气中的轻佻不屑让翊卿有些气笑的盯着她,眼中的冰冷不悦仿佛要化作实质的澎涌而出。
“你这是在挑衅本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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