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烈看了神农与天启一眼,也明白今日怕是了不了这事,他点点头,起身离去。他自认自己在魔界这些年有些影响力,现在魔界御令在他手里,他离开是最好的。
待到炎烈离去,神农指尖微动,关上了大殿的门。天启嗤笑着抬眸,才敢看向那一向清幽雅致的身影。
神农:“好久不见。”
熟悉的清润嗓音一出,仿佛带天启回到了从前,可一听他只是来拿解药的,他的脸色就又冷了下来。
天启:“炎帝陛下还真是舍己为人!”
他脾气还是这个样子。神农在心里叹了一声,给剑拔弩张的大殿平添了几分忧伤。他总是悲悯的,是以他时常周身都会弥漫着忧伤。
神农:“我知你恨我,可洛冰是无辜的。更何况,白予安亦未惹你。”
提到洛冰就算了,一提到白予安,天启的心里没来由的溢出一股委屈来。在神农心里,白予安比他还重要是吗?
神农这么对他,他偏不让他如愿!天启在心里如实想着,嘴上便讥讽了出来。
天启:“你不说我都忘了,神农!你教徒弟的本事见长啊!”
神农皱了皱眉,问道:
神农:“你什么意思?”
看神农还不知道,天启不禁笑的疯狂。
天启:“神农,你悲天悯人,可不就是不怜悯我!你看得见别人的好,就是看不到我的,对吗?”
他这话说的苍凉卑微,让人可怜又可恨。他此时泣血般的怒吼着,可半点回应都没有得到。
神农闭了闭眼,一滴清泪划入已经微白的鬓发里,他心疼的看着眼前疯狂的天启,却只能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神农:“你恨我可以,可六界何其无辜!凤洛冰与白予安何辜?!”
听着他的指控,天启冷笑了一声,整个人气质突变,显出一丝冷漠来。
天启:“无辜?”
他嗤笑了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天启:“我不无辜吗?”
那一瞬间,神农仿佛再也发不出声音。他愣了许久,也无法开口。对啊,他又做错了什么呢?所有决定都是他自己做的,与天启无关。是他自己给了他希望,又把他推进了深渊。他有什么资格指责他呢?
一时间静的可怕,两个人谁也不理谁,连呼吸声都明显了起来。沉默了许久,神农才找回来自己的声音。
神农:“你如今的境况,我难辞其咎。你若恨,找我报仇便是。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错下去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天启的怒火便有熊熊燃烧起来。在神农面前,天启好像永远都是他长不大的小徒弟,而非那个为祸苍生的魔尊。
天启:“错?你凭什么说我错了?!如果你认为我是邪魔外道,当初为何留下我?”
他的话确实伤人,只见神农愣了一下,反而笑了起来。一如当年的清润爽朗,仿佛从前的时光从未远去。
神农:“是啊,若早知今日境况,我又何必呢?”
他顿了一下,认真的看向天启的眸子,那一双悲悯的眼眸里现在装的不是苍生,只装了一个人——全是他。
神农:“可我从不后悔,天启,再来一次,我依旧会收你为徒。”
天启闻言,惊愕的抬头,正巧对上了那双悲悯的眸子。以前,他看过他的眸子,那眼里尽是对苍生的悲悯,但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只有他。他踉跄着退后了几步,眼里是不可置信与慌张,仿佛一个做错事却得到了奖励的孩子。
天启:“你说这话,是为了什么?”
他有些迷茫的问了一句,随后又仿佛想到了什么般豁然开朗。
天启:“你来这儿,是为了凤洛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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