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佰零壹·传说这个世界其实并没有那么美好？

小师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胳膊就这样垂着，也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

“你的身体是不是已经有一些不舒服了。气已经有些喘不上了？”宗主道，“没事，都是你体内灵开始紊乱的征兆，之后你就会浑身都没有力气，再之后……我想就是身体机能衰竭，器官破裂，轻的话，你会死的没感觉一点，重的话你甚至会被那股来自冥界的灵吞噬掉，吞噬的话，可是很痛的。”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不动声色，似乎是在很冷静地讲述自己的研究成果。

她还是说不出一句话。

宗主看了一眼她的反应，随后道：“我不希望你的师兄们可以帮到你，我也不会帮你。”

……

她的大脑空了很久，想要说点什么，却也只是嘴唇颤抖着嘣出了两个字：“师父……”

“我可什么也没有教过你，师父……这么叫也行，反正都已经让你入了内门了。不过入内门的关系也只是希望你这个意外诞生的实验品可以不被其他门派的人得到……你可是和你师兄们不一样，他们是凭本事进的内门，你的话……又是因为什么呢？”

宗主仍然在不停地将自己的话输进她的大脑之中，此时并不想顾忌这个小姑娘是什么反应。

她什么反应关自己什么事呢？

“我和师兄们不一样……”她此时在想。这是她第一次觉得两个师兄和她的距离是如此的遥远。

“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这个世界其实并不是你想的那般美好的。你以为行侠仗义就会被全天下赞美吗。几乎所有的小说里好像都有一个无形的所谓的主持公道的无形的手，会给予英雄荣誉，给予小人惩罚……”宗主说道这里，忍不住冷笑了两声，“那你觉得这种东西，现实里有吗？或者神明，难道会管吗？”

他说着走进了一些，低下头，将小姑娘的脸用双手捧了起来，强迫着她的双眼正视这他那双如同紫宝石一样的紫瞳道：“不会。”

小姑娘现在全身，甚至连瞳孔都在颤抖。

“不许发抖……看来你是怕了，发现自己美好的想象被打破了。”

她摇了摇头。

“不相信？”宗主慢悠悠地直起身，道，“你可知道，有些侠客一世行侠仗义无人识，最后被人刁难时，一时冲动杀了人，瞬间臭名昭著。你可知道，有些门派表面上声名远扬，实则背地里在做一些惨无人道的实验。你可知道，你也是从实验中诞生的，我只是想观察你，才把你留下的，而实验品……是有保质期的。”

……

小兔子缩在角落之中。它现在想要扑过去，带着小主人离开这里，或者在这剩下的时间里想出什么可以救她的办法。

它前爪向前一迈，使出全身的力气扑了过去，然后“咚”的一声撞上了一面透明的屏障。那一声很结实，撞得它眼冒金星。

“嗡——”它和小姑娘的脑海中同时响起了一阵蜂鸣声。

“世界就是这么残酷，我照顾三个内门弟子还是有些困难的，现在这个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个不美好的世界想要将你淘汰掉。你还想继续活下去吗？”

……

“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上？”她终于开口，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谁知道，我原本只是想练一件兵器，结果没想到弄出了一只妖……并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甚至连名字都没给你取。”宗主回答得很轻松。

“……我想要活下去。”小姑娘小声地说。

“什么？”

“我想要活下去，宗主。”

声音虽然还是很小，但依旧很坚定。

“嗯……活下去，”宗主点点头，然后指向了小姑娘身后那一汪泉水，“你身后就是你师兄们想要带你来的那汪灵泉，只要泉水中的星光被溅出来，你就有生还的机会……不过可惜，这灵泉啊，已经几百年没有星影映射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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