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偃开虽对荣飞鸢不喜,但也不敢为难儿媳,使得这个本和自己不算亲近的长子更疏远自己,只照例说了几句,便想让他们离开。
那顾廷焓却又开始作妖,“听说嫂嫂原也有个未婚夫,竟不知为何嫁给了大哥哥,不会是贪图富贵……”
荣飞鸢脸色一白,一旁的顾廷烟却主动接过了话茬,“荣家曾经确实订过一桩婚约,只是因着一对儿女性情不合,才退了婚,大哥也和我说过这话,至于贪图富贵,那也没有什么?只要不想着嫁有妇之夫,不想着逼怀孕的原配退位,便也不算失德,是不是啊,二妹妹!”
此话任谁都能听得出来,是在阴阳白应兰,顾偃开脸色一黑,“好了,你大哥哥才成了婚,都少说上几句,既然早就断了,咱们也不必将曾经的事拿出来说嘴。”
荣飞鸢和顾廷煜离开之后,也有些艰涩,便主动开口道:“官人,我和林沉洵退婚,是因为早在这之前,他便有攀附富家小姐的举动,我实在不能忍受,之后才与你在一起。”
荣飞鸢分开的理由当然不是因为林沉洵的背叛,而是为着顾廷煜的才貌家世,她是真的认为哪怕给顾廷煜做妾,也强过做林沉洵的妻,但林沉洵先背弃婚约是铁一般的事实,凭什么自己沾上了贪图富贵,背叛竹马的名声,他林沉洵反倒踩着自己搏尽了痴情的名声。
顾廷煜倒也安抚着她,“娘子,我知道,其实不说他之前背叛过你多少次,就冲着那段成潜调戏你,他却还在那里视若无睹,他也配不上你,如今却又来抹黑于你,你放心,世上女子皆跟着丈夫的荣耀,只要我有足够的本事,那些流言蜚语,也终是云烟。”
荣飞鸢的语气一滞,似是头一回被这般认同,她赶走了林沉洵之后,林沉洵便一直散播谣言,以一个受害者的形象出现,也有旁人来指责自己的不对,她应当负责。
她生在世代都是泥瓦匠的家中,却又有着那样和寻常百姓格格不入的美貌,犹如孩童抱金砖过市,然而她的前未婚夫一次又一次的无视她被旁人揩油,又在分开之后立马变脸,将退婚的过错推到她一人身上,是她贪图富贵,是她爱慕虚荣,哪怕是林沉洵背弃她在先。
而顾廷煜却从未动摇娶她的念头,只是这般一想,便又生出了几分愧疚几分真心,“官人,若我真是贪图富贵?”
“娘子,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便是贪图富贵,也并非偷,更不是抢,又有何不可,你喜欢富贵,那我便为你争过来,男人能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女子为自己上进争取又有什么不可,难道娘子非要嫁那没用的货色,将自己的容颜蹉跎在柴米油盐之中,才叫人品高洁?”
“但凡成日说着自己安分守己,不慕名利,不爱金银,以此来折辱你的,你就直接啐他们一口,若是男人,让他们一辈子不考功名,不经商赚银,只老老实实耕地,若是女子,则叫他们出嫁不拿一分银子,老老实实的吃一辈子野菜羹,那才是真的安贫乐道。”顾廷煜此话意有所指,似乎是白应兰,似乎又是盛徐氏,都是最爱以自己安分守己的假清高,实则一个为攀高枝不惜带着百万嫁妆逼自己母亲下堂,另一个要嫁自己一见钟情的探花郎,也要掏空整个娘家,去为自己的日子打算,哪有什么真的不慕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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