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大秦氏.13

未过多久，张琬若便坐上了花轿，京城之人也是啧啧称奇，头回见皇帝登基前的老婆嫁人，还是嫁当初占了皇帝荣华富贵的人，新郎官骑着马，也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毕竟这般年纪的新郎新娘也实实在在少见，秦衍云瞧着这般景象也甚是好笑，转过头才走过几步，却听什么龙尾，贯耳边的话语，叶怀琅和自家妹妹正在街巷一处投壶，叶怀琅瞧着衍夕的神色甚为欢喜，秦衍夕也是极为娇羞，她哪里不明白什么心思！

便走上前去，惊散了一对鸳鸯，“四弟和我家小妹也在吗？刚好我也和小妹有些话要说，四弟不会介意吧！”

秦衍云容颜虽是倾世之颜，可目光却带了几分森冷，叶怀琅也有几分怕她，便也只能心虚的解释，“方才来到一处投壶比赛，一时技痒，便来参与了几分，又瞧着秦二姑娘投壶的功夫远胜于我，便也生了几分胜负之心，一时耽搁了秦二姑娘！”

秦衍云并不想理会叶怀琅的狡辩，只抓过了秦衍夕的手，便往马车上而去，一路上瞧着秦衍夕不曾说话，便开口敲打她，“你是侯门闺秀，总不能和外男走得太近，虽说是王爷，到底也是男子，更何况人家刚丧妻，怕是旁人说闲话……”

秦衍夕不置可否，一张娇面泛着粉杏的红，“大姐姐，我听闻那张氏被赐死之前，就已出了妻，越王无需再守妻孝的，若我嫁了越王，就和大姐姐姐妹变妯娌，东昌侯府也多个人帮衬着。”

秦衍云没想到自家妹妹竟真毫不掩饰自己要嫁越王的心，“你可知越王家中多少儿女，你刚入门就要给人做娘！”

秦衍夕悲凉一叹，“大姐姐，这世上的大多数女子，都做不到只给自己的儿女做娘，我没有姐姐这样的福分，也不求这样的情分，越王有一个嫡女，五个庶女，两个庶子，我都知道，只要没有嫡子，便碍不着我的孩子什么事。”

秦衍云有些干涩的开口，“你又何必如此，我听闻如今也有公门侯府上东昌侯府提亲……”

“是，自从大姐姐嫁到王府，东昌侯府就和从前大不一样了，送成药的、送药材的、送补品的、送食料的……数不胜数，像是鹿茸、党参、阿胶等贵物，侯府里堆得能当柴禾烧，比从前兴盛的太多了！”

“我这里提亲的人车水马龙、门庭若市，不似从前，连和旁人说个话都被嫌弃，全都是靠姐姐，想和姐夫做了连襟，可我凭什么如他们的愿，大姐姐，一生一世一双人，固然美好，可未免太过虚幻，即便他曾许下不离不弃之誓，可若是违了誓言，另择妾室，我是能将他告上公堂？还是能与他和离？可无论我做哪一种选择，旁人也只会说我的不是，不会去惩戒他一丝一毫，只有富贵，只有权势，不会骗我。”

秦衍夕盯着姐姐，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论才情样貌，虽比不上姐姐，但也远过于寻常女子，论性情贤良，我可以给越王的原配妻室行个妾礼，也可以好生安置他每一个女人，姐姐，全了我的心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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