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幼时就认识

出了宫门后，萧忆径直登上了马车，膝盖处还在隐隐作痛，他不得不用内力疗伤，他的唇色煞白，现如今天子早已对秦玖有过分的关注，万一他护不住…

萧忆现在不想想别的，他只想赶紧回府。

皇子府，秦玖坐在庭院里的长椅上，不知怎么，他总觉得胸口闷的慌，刚醒来时的头痛欲裂还没有完全消散，经过这次受的重伤，秦玖好似忽然记起来什么，现如今，他正努力排列这些记忆。

在他想起来的片段里，他幼时似乎锦衣玉食，身边的人都称他为秦小公子，那时的他，怒发冲冠，风华正茂。

但突然，他睁开眼，看见幼时的自己穿着破烂的衣服，倒在泥地里，被人无耻度的羞辱，幼时的秦玖，被打了以后仍然挺着脊背，眼睛犀利的看着那群恶人，满眼不屑，仿佛被打的人不是他，好像惹怒对方换来更猛烈的拳打脚踢的人不是他。

他看见一个酷似萧忆的小孩，他们在一同读书，太傅经常那他们两个作比较，让他们互相弥补一下，别老是一根筋，自己小时候很喜欢萧忆，老是动不动就往人面前晃，反而是萧忆招架不住自己。

秦玖冷汗直流，他不知道这些是不是上辈子的记忆，但那些记忆太真实了。

他想伸手掐自己大腿一下，让自己清醒一点，但手稍稍碰到时，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了。

？！

轻柔的力道拍了拍秦玖的肩，让秦玖内心都得到了慰籍。

＂小玖，在外面做甚，不冷吗？＂

一瞬间，眼泪不值钱的掉下来。

两人离得很近，秦玖一转头就看到那双已经布满了血丝，却还温柔注视着自己的眼睛。

＂你…你回来了，我一睁眼…看…看见你没在，等了…你…一天。＂秦玖抽抽噎噎的说完，便低下了头，似是不愿让萧忆看到，他的头扎的很低。

＂天子…罚你了吧…。＂

＂对不起，都怪我…＂

＂我……＂

秦玖断断续续的向萧忆道歉，反复说着对不起。

萧忆看到他这个样子，心口不自觉的痛了一下，他紧紧把秦玖抱在自己怀里。

＂不是你的错。＂

＂没事了…没事了。＂

一阵小声的呜咽身断断续续的传到萧忆耳边。

＂我…我们，是不是？＂

＂很早就认识了？＂

听到这话，萧忆难得的愣了下，眼睛里浮现出惊喜，他捧着秦玖的脸，让他的眼睛与自己平视。

＂小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捧着秦玖脸的手微微颤抖，萧忆现在的样貌其实很可怖，黑色的长发瀑布般散下，发红的眼睛因为惊喜显得有些兴奋。

但秦玖不在意这些。

他说＂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好多梦拼接起来的梦，梦里有你，也有我。＂

＂我的记忆是残缺不全的，但是那些记忆不像是假的，我第一次见你时，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所以，我们是不是…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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