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
阳光洒在地板上,投射出星星斑点。一边的香炉上方薄烟还在萦绕。
东方末的眉毛动了动,睁开双眼。
头还是那么痛,被阳光刺到的眼睛也很干涩。不知道这次昏睡了几天。但令他意外的是,这次他的心脉并未损伤得很严重,寒气也没有侵入仙灵。不知是为什么,昏迷中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他想做起来,手往一边一放,瞬间怔住。
他偏头去看,只见天画趴在他床边,头枕在胳膊上,睡得很沉。
身边还有一盆水。
他想起梦里令人安心的温度和轻声安慰......难道.......是她......
早知道她听到了他和白冽的对话,肯定会因为好奇闯进来,东方末后悔没把屏障设得更严。他忘了是自己出去的,还是人家给他拖回来的。
他知道自己在寒疾爆发时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下意识想看看天画被伤去没有。他用稍温和的力度探探她的法力,果然,消耗的不止一点,心脉也有些微损伤。
“.......傻瓜......”他微叹了口气,伸出手悬在她毛茸茸的头上,最终没有落下去,而是慢慢放回床上。
天画醒来时躺在自己的床上。她左右看看,向外冲去。
还没冲进殿门,便与一个人撞了满怀。她揉揉脑袋抬头,看是东方末,放下心来冲他笑着说:“帝君,你没事了?”
东方末心一软,微微点头。
犹豫再三她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得这种病,毕竟高冷的帝君应该并不愿意别人看到他虚弱的样子,她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我不是和你说了不能去找帝君吗!”白冽早就知道了事情经过,无奈道,“六万年前妖界大乱,爆发了一场有三界参与的神妖之战。帝君就是在那时为了救下鲛人族,中了埋伏,落下这么个病根。本来只是几百年发病一次,近来发病越来越频繁。这寒疾,一旦发病会使人如坠冰山,寒气从骨头里散发,侵害五脏六腑,造成气息紊乱,仙力四散,攻击起自己的仙灵来。若是别人,根本无法承受。”
天画听得揪心:“那有没有治病的方法?”
“暂时还没有,只能用高温让帝君好受一些。你也见着了威力了,这回发病发了整整四天,情况很不好。”白冽忧心忡忡地叹口气,“不过这次你误打误撞倒是帮了帝君.......”
“帮了他?”
“是,这次帝君的心脉并未受损得很严重,吐血也比往日少。”
天画放心地笑了:“那就好,看来我不至于帮了倒忙。我就是抱着帝君,想用体温......”她飞快瞄了一眼白冽,马上捂住嘴红了脸。
白冽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也不必那么急着占便宜......”
“你这可是乘人之危啊……”
天画不好意思地笑笑,冲出门。
白冽若有所思地收拾着东西,微微叹了口气。
“这就叫乘人之危?你不知道我都要被你冷死了!”天画对着铃铛自言自语着,“这不怪我吧,帝君你自己要撞上来的,不是我自己去抱你的哦……”
东方末的铃铛微微发烫,似乎和另一个铃铛的主人一样害羞得满脸通红。
“罢了罢了,既然对你有帮助,那我也不追究了,本姑娘人美心善,就算豁出了清白也得帮你,谁让你救过我还教我法术呢……”
东方末淡淡一笑,把铃铛收回衣袖。站起身,心情出乎意料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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