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锦指尖动了动,大拇指从四个手指上扫过,随后一笑,“好嘞,希望到时候你们不要求着我出门。”
两人嘲讽地看着白明锦,好似在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他们会求她出门?真是天方夜谭。
白明锦也不理会二人的轻蔑,转身便回了屋内,将门关好,拿出之前买的那一堆朱砂符纸。
就算长宁候和陆怀鸣今日不来,她也没有近期出门的打算,方才她占了一卦,陆怀鸣这个倒霉催的,只要定下了和白瑶瑶的婚事,必定有邪气缠身,到时候护国公夫人还得来请她。
看着白明锦关门,长宁候和陆怀鸣的脸色都黑成了锅底,长宁候歉意地看着陆怀鸣,“怀鸣啊,这逆女才回来不久,还没来得及教养,你别往心里去,瑶瑶和她不一样的。”
陆怀鸣毕竟要迎娶白瑶瑶,对自己未来的岳丈也客客气气的,“侯爷多虑了,我自然知道是她白明锦不懂规矩,不会影响我和瑶瑶的关系。”
“那就好,聘礼我们就收下了,日子还得好好选选。”长宁候摸了一把胡子,对陆怀鸣很是满意。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远,没多久,全府上下都在传着两人的婚事,甚至还有人把他们的婚事和白明锦的作比较。
白明锦没去理会那些声音,将朱砂晾好,展开符纸,指尖轻点朱砂,移往符纸上去,她的动作小心翼翼,就怕哪里出了问题。
往日里画符她只是随手一挥,可这个符不一般,是用来镇压恶魂的,哪怕是练习,她也丝毫没有怠慢。
整整一下午,白明锦都在练习画符。
而另一边的陆怀鸣在离开长宁候府之后,总觉得浑身凉嗖嗖的,想着最近的天色,只当是突然转凉,加快了步伐走向马车。
刚上马车,身上一阵奇痒袭来,他挠来挠去,挠得浑身都痛不说,还没有丝毫缓解。
“来人!”他对着马车外面喊了一句,身边的随从立刻掀开帘子,他接着道:“去请个大夫到府上侯着,本世子身上好痒。”
随从不敢怠慢,立刻飞奔前去请大夫。
马车的速度也加快,很快回到了护国公府,此时身上的奇痒更为严重,陆怀鸣一边走一边在身上挠来挠去。
很快,他的身上脸上全被挠出一道道血愣子,可那阵痒还是没止住。
“大夫呢!动作还不快些!”陆怀鸣愤怒地吼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院里的下人一个个如临大敌,连忙去催促大夫,护国公夫人也被惊动,大半夜的到了陆怀鸣的院子里,担心得不行。
“鸣儿,你这是怎么了?大夫怎么还没来!”护国公夫人连声催促之下,总算等到随从带大夫赶来。
这个大夫睡眼惺忪的,被人从被窝里拉起来,满脸不情愿,若非碍于护国公的身份,他说什么都不会来的。
大夫一到就被扯进了屋子,来到陆怀鸣的床榻之前,正欲行礼,就被陆怀鸣打断,“废物!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行礼干什么?还不快给本世子看看!”
大夫只好卑躬屈膝来到榻前,一番诊断,却什么都没发现。
瞧陆怀鸣满脸急色,大夫憋了半晌,只能说道:“世子这病或许是心情郁结,草民开服方子,你自己也得放松心情。”
陆怀鸣怒视着大夫,他浑身奇痒难耐,这个老庸医居然说是他自己心情不好导致的,这是什么道理?
“滚!给本世子换个大夫!”
说话间,他顺手一个玉枕扔了出去,大夫躲闪不及,被砸了个正着。
这一夜,护国公府很不平静,下人们人人自危,主子们担心不已。
而陆怀鸣在难受了一整夜之后,终于成功的陷入了昏迷之中。
“鸣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鸣儿今天去哪儿了?”护国公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能对着他身后的随从询问。
事态已经如此严重,随从不敢有丝毫隐瞒,把今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护国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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