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醒来,感觉双眸干涩,可能昨日哭过,而念一伫立在侧,白墨朝念一柔情一笑,白墨已习惯了入眠时有一冰冷的温度在自己身旁,若无了,反倒心不安。而身体与脸上的疼痛并未退却,反倒愈发火热疼痛。
鬼奴(念一):墨,对……不……!
白墨坐起身来,依靠在床头,看着念一,念一皮肤残白,脸上无一丝神色,说话沙哑口齿不清,若是他人见了念一定认为其是一无情无感,不会说话的活死人,但白墨从那紧紧盯着在自己的空洞双眸中看到了担忧,同时亦看到了自己残破的面容。
白墨:应我与你说对不起才是,凤凰是应我才迁怒与你,现在这张脸看起来倒舒心些,你不必在意。
白墨脸上那两条巨大的血口,向外泛翻红肉,吐纳在血珠,虽念一帮白墨止住了血,但未涂抹任何药物,因凤凰给的那药只会加重白墨的伤势,甚至让白墨伤口腐烂。
鬼奴(念一):墨,……疼?
念一俯缓坐在塌上,伸出手轻抚白墨那血口边缘,白墨则有些不安,因念一那语气与神态神似弥皇,白墨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最近念一愈来愈像弥皇,白墨不想如此下去,不能因自己的奢望,害了念一,念一本应该是念一,白墨不想让他因自己去成为他人。这种滋味白墨深有体会,痛彻心扉,亦无能为力。
白墨:念一,你明日不用来我房阁了。
不与念一接触才是最好的护他的办法,白墨一开始就应如此做了,只是在那最痛苦无助之际紧紧抓住了念一,仿若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白墨不知为何每说一字心便抽痛一次,血液从心口裂缝溢出,染红白衣。
鬼奴(念一):墨,不要……我?
念一手滑到白墨脖颈处婆娑,白墨僵住了身体,不是因念一冰冷的温度,而是这动作是弥皇经常对自己做的,白墨轻咬下唇让自己回神。
白墨:说什么傻话,念一是自己的,那有要与不要的道理,待在我身边只会害了你。
鬼奴(念一):墨!
念一双手抓住了白墨的臂膀,力道很大,虽无神色,但白墨知晓念一他生气了,第一次见念一生气,白墨也有些惊慌,便看着眼前人一动不动。
鬼奴(念一):我是……墨的,一直,一直……
念一虽然说的断断续续,可白墨听清了,而白墨也不知該喜还是該忧,自己身上无一物属于自己,而眼前人竟说是自己的东西,可白墨不想要了,因近自己之人定不会有何好下场,白墨很早以前便知晓,本想努力去改变些,可却牵连更多无辜之人,想必这便是容器的宿命。
白墨: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念一你不用与我任何,你做好自己便可。
鬼奴(念一):勾……搭……墨?
念一凑近白墨,白墨急忙侧过头去,但双唇还是滑过一丝凉意,白墨乱了神,即使受到弥皇心头血影响,念一也不应该对自己如此,想必是自己让念一有所期待,让他分不清自己的情感,想此白墨心里又多了一份自责。
白墨:念一,你先冷唔~
念一舔噬着白墨侧颊血口溢出的血珠,冰冷的温度到让疼痛感消退些,但倆人之间渐渐燃起让白墨恐惧的熟悉炙热,因念一他想成为弥皇。
鬼奴(念一):墨……温暖……喜欢。
鬼奴生而为奴,生生世世只忠与契主一人,只会记住契主一人,靠契主心头血精存活,可感知契主心底最深沉的渴望,便可为其护之亦可杀之。可白墨是弥皇还未给念一心头血精时便已记住,感知。
因白墨未将念一视为不知楚痛,无情无感的冰冷奴隶。给念一取了姓名,与过念一温暖,让念一对白墨滋长出契主之外的情感与渴望。至今契主心已不在白墨,可念一情未变。白墨又因护念一自毁容颜,念一心已归白墨,誓死永为他奴。
白墨:念一!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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