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内灯火通明,那黑棺已不见踪影,白墨身着霞帔,却卸下凤冠,乌丝披散在身后,有些凌乱,低垂眼帘看着桌案上的茶杯,而杯中茶水早已冷却。
白墨对面坐着牡丹,那血骨手中抱着一襁褓婴儿,婴儿面容被襁褓布掩去,牡丹细细打量白墨许久,心想白墨若是女子,定是一倾城倾国的绝色佳人,但白墨却是一男子,且自己主人还上了心,也不知晓是否又是一祸国妖姬,来迷乱主人的心。
牡丹:白公子,你无需担忧,主人与鬼帝陛下只是叙叙旧罢了。
牡丹淡然的说着,将白墨那已冷却的茶水撤下,重新与白墨倒一杯茶水,水汽冉冉升起,白墨抬眸看着牡丹,面若凝霜,口含朱丹,一席黑衣,红带束发,刚中带柔,双眸含情,而那情牡丹只给怀中那襁褓婴儿。
白墨:叙旧,他们是朋友?
白墨听牡丹说弥皇与玄夜去叙旧,但这叙旧也不知晓叙何,且已叙了许久,这让白墨心有不安。而弥皇从未向白墨提起有怎么一位朋友,但白墨转念一想弥皇也没有必要与自己说,弥皇有朋友亦是很好,但白墨希望其是一位良友。
牡丹:尸鬼一家,我主人是尸王与鬼帝陛下也算同源。
白墨虽还心有余悸,但听牡丹此言应不会出何大事,但弥皇是上古神兽残灵所化且已跳出三界,为何又会与尸同源,这让白墨费解。
牡丹:白公子,你且饮些茶水。
白墨听此便端起那茶水,喝了半杯,喝了那茶水白墨感觉心静神凝许些,知晓了牡丹看出自己心神不宁,便将那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
白墨:姑娘,你有何与我便说吧!莫如此看着我。
牡丹看着白墨的目光与那花轿中如水柔美的那女子如出一辙,而以其青葱岁月,祝白墨人间值得,与弥皇永结同心,白头偕老之人,白墨岂会忘却。
牡丹:白公子,你可否抱抱这孩子。
牡丹起身缓步走到白墨跟前,看着白墨,那眸中得乞求让白墨无法拒绝,白墨亦起身缓缓伸出手将牡丹怀中的襁褓婴儿小心翼翼接过,但白墨触碰到牡丹那血骨手顿时一个激灵,心生寒意。
白墨:这孩子?
白墨将那襁褓婴儿抱在怀中,感觉不到其温度与心跳,且毫无份量,这让白墨想起那些婴灵,心绪复杂。
牡丹:他唤明鸢。
白墨垂眸思量许久,心想牡丹这是想让自己净化这婴儿,便伸出手将那掩盖掩盖婴儿面容的襁褓布缓缓掀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白骷髅头。而唯有那双眼眸依旧完好无损,白墨虽有些害怕,但现在也不可将这婴儿还与牡丹,便稳住自己将那婴儿抱紧了写。
白墨:我无法……
白墨可以清晰感觉到怀中白骨应儿并非婴灵,本来想与眼前人说自己不知晓如何净化超度他,而那白骨婴儿睁开猛然双眸,眼底漆黑一片,而白墨看着那黑洞洞的双眸,被抽去了魂灵,失神。
牡丹:白公子!
牡丹急忙将那白骨婴儿抱回怀中,神色复杂看着白墨那双眸中黯淡星辰渐渐闪烁,许久白墨回神,将那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将茶杯轻放在桌案上。
白墨:姑娘,你有何与我便说吧!莫如此看着我。
牡丹:无事!公子请饮茶。
牡丹朱唇微勾,用血骨捻起茶壶,将白墨那空茶杯缓缓倒满,怀中已无那襁褓婴儿,婚房中奇异花香弥漫。
牡丹花海,两半天地,一半墨白渲染,牡丹枯萎凋零。一半阴暗冰冷,牡丹噬血艳美。而弥皇与玄夜对坐在那牡丹亭内,各镇半壁天地,气势不分高下,实力皆深不可测,令人汗颜。
弥皇:【茶都喝了几壶,你这无言是何意?】
弥皇蹙眉看着眼前拾着茶盏不紧不慢品茶的玄夜,玄夜微微抬眸,那剑眉间的狭长朱红很是夺目。玄夜轻放下茶盏,脸上没有一丝神色,一席暗黑庄重的华袍溶入身后的墨白中,将玄夜那残白的肌肤称得白到有些骇人,却又异常飘渺,仿若水墨画中的留白,令人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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